近日他公务不算繁忙,趁着这几日沐休,便带着她来游玩。
他挑了挑眉,随意把衣衫铺在草地上坐,“博珍儿,帮帮我,嗯
纤纤玉指挑捡着最可心的蘑菇,满满地装了一竹篮,看着天不早了,便返折回湖畔。
他回来了!芦苇背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,她意识地望过去,莹白玉容却是一瞬间就烧起来。
又遥遥地望见不远的草野中,有一片区域格外的鲜碧绿,想着是不是他说过的蘑菇圈,拨开碧海,提着裙快步走过去。
是草野中一个小小的湖泊,狭长弯曲如新月,清澈透明。在午后慵懒温的日阳跃着澄净光芒,似一条淡金的柔曼轻纱飘于其上。周围湿的沙地上长满了芦苇,苍翠青碧,随风摇摆漾着那清冷冽的气息。
如果说她是那思凡的天女,那么旁边的郎,大概就是那前来捉拿她的神君。眉深目,孤山清月一般的清冷俊,意蕴万千,似尚在鞘中的神兵利,犹自散发光华。
在湖畔几棵胡杨树中间搭起简单的帐篷后,他叮嘱她不要随意乱跑,便又骑着追风打野味去了。
呜呜呜真好看!她燥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,才捂着脸跑回帐篷里拿了一张巾递给他。
旷野无垠,天晴好,仿佛徜徉画卷中。偶然回首,便看见那人的凝视,意深深不见底。有羞涩,而更多的是满心的喜依恋。便大大方方地展颜一笑,丽倾城。
此时,荒原已经变成草野,都是绿洲。青碧森森,绿意盎然,中间夹杂着盛放野花,粉妍妍金灿灿雪柔柔,仿似无数宝石散落绿茵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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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湖边的时候,白追风已经温驯地站在一旁吃草了,地上放了几只雉鸡野兔。
他赤着上,还站在边,把仅有的一条黑长浸得湿透了,紧紧地贴在修长健的上。墨发披散,眉若刀裁,唇角似笑非笑地慢慢走向她。上的珠随着步伐落,极致挑逗地过纠结分明的肌肉,顺着那腹肌的沟壑腰里。
午后,他们达到了目的地。
两匹神骏白缓缓行在草海中,几乎没过膝。一俯便可折那些玛瑙玉盘般的花儿。
果然是蘑菇圈。无数白胖胖的蘑躲在草地里,挤挤挨挨地簇拥在一簇。她此时满心喜,仿佛寻常人家的娘,寻到了今日晚饭的加餐菜一般,竟觉得这些蘑菇儿比级珍珠还可。
一路上又不亦乐乎地折了些野花,饶有兴致地胡乱编织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花冠在发上。心想着自己可真成了村姑了,自顾自地格格笑起来。
稍微收拾了一自己,照记忆中他教过自己分辨的野果,在草丛中一边找一边吃,滋味酸甜,好不惬意。
他们并不急着驰骋,信由缰,任由儿悠悠地前。一对璧人,大抵就是他们这样罢。博珍乌发云鬓,金累丝花钿,蓝广袖衫,月白银丝绣凌霄花八幅裙。装扮虽然不繁复,却更显那冠绝尘寰的光艳风华,冰雪为骨难以描绘芳姿,嫦娥玄女不足形容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