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追着,追着……
韩玄飞驻足了许久,转。
“算了,我在你心中,本来就不能和她比,飞,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,我能了解,所以你不用歉,何况……这一次我确实伤了她。”莲放柔了声音,不知为何,有涩然。
“资料还在我这里,等着人接应。”韩玄飞低低地回答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沉默的歉意。
英俊而温雅。只是更白了,有一种久未见阳光的白,却更增了一分贵气。
莲一怔,声音再次冷起来,“你想说什么?”
韩玄飞终于动容。
他把手放在了门上。
“你呢,会不会受牵连?”等了等,他又问。
丢我一个人,那么辛苦,那么担心,那么不知所措!
泪模糊了一切。
咙因为哽咽而湿了,一句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哭喊就这样冲而。
他是真正的王,从来就是。
“除了枪械走火,本还有其它方法的,是不是?”韩玄飞却突然咄咄人起来,紧跟着问了一句。
眉、睛、鼻、嘴巴――都是我魂牵梦萦,深的轮廓。
所有的视线,都停留在那只,我熟悉的,眷恋的,修长的手上。
“放心,我是温赤榕最的妻,又是丽丽的挚友,没有人敢质疑我。”莲不带任何绪地回答:“刚才不是还责怪我伤了你这个宝贝妹妹吗?现在何必假心假意地关心我?”
门外,很久很久,都没有再传来响动。
“可可。”他没有走近,只是停在了门,迎着我的目光,轻唤了一声。
收起了祥和,收起了所有的自制与敛,他快步走了过来,
测。
门依然掩着,外面的两个人,仍然在争吵。
就好像昨天才从我的房间走了去,现在,不过是分离了一夜,他走来,与我漫不经心地打着招呼而已。
门轴缓缓挪动,他的脚迈了来。
泪哗啦啦的了来。
而是,是那个无论怎么追,也追不到他脚步的小女孩。
我的呼已经停顿。
我们在难测的世界里,寻寻觅觅,彼此。
“你跑到哪里去了?”
我睁大睛,视线却反而不清晰起来。
这一次,韩玄飞没有回答。
“我已经安排了你的替,也就是景非的替,往森林方向逃逸了。”莲说:“他们会把所有的嫌疑都推在那个人上,你暂时是安全的,资料没问题吧?”
“说来说去,你还是在责怪我,是不是?”莲的声音蓦得提,与平日的自持比起来,这时候的莲显然太不善于控制自己的绪了,“飞,你扪心自问!这么多年来,她为你过什么,我为你过什么!她是你妹妹,可我是你的战友!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她而指责我,你什么意思!”
“你明白的。”韩玄飞轻叹一声,有无奈地说:“莲,无论你有什么不甘或者怨言,可可是无辜的,我只希望,即使在最迫不得已的况,尽可能地不伤害她,可以吗?”
声音是平静的,神是平静的,语调也是平静的。
这一次,我很清楚的看清了他的样貌。
再然后,一阵跟鞋敲击地面的脆生生的远去,外面只剩那个白的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