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和温如结婚了。”直升飞机又飞了良久,在刚才小小的交谈过后许久许久,欧阳低低地冒了一句:“而你,我已经向当局报告成了失踪人。”
或者说,我早已经千疮百孔――在看不到的地方。
“很得意?”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。
我们如陌生人一样,面对面而坐,面无表。
阳突然转过,冷冷地看向我。
“如果你不背叛我,她怎么敢杀你,如果你不背叛我,全世界都不会伤害你,因为我会保护你,你是我欧阳的妻,人!是你选择离开我的保护,是你背叛了我给你的一切,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控诉谁!”欧阳越说越激动,目光若有实质,如果睛真的有杀伤力,我可能已经千疮百孔。
“我怎么可能会是你?”欧阳冷笑一声,脸几乎贴到了我的面上,目光毫无怜惜地锁着我的视线,“那么心积虑,那么拿得起放得!可可,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?老实说,我本不认识你了!”
这一次,我明智地选择了沉默。
我微微一哂,耐着回答了一句,“没有。”
他显然还打算说一些堪称尖酸刻薄的话,可是嘴张了张,却什么都说不来。
黄昏时分,在缓缓西沉的海平线上,S城的轮廓渐渐显了来,夜幕微垂,华灯初上,万
他已经忍了太久,如果有绪,就让他宣吧。
静静地看着已经失常的他,我再也说不一句话来,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绪外,深了几气,很快得调整自己的状态。
沦为别人的阶囚,再怎么说,也不会是一件得意的事。
“死了?”欧阳转过,中满是讥诮:“你以为自己已经打死了她,却不料她还活在这个世上,怎么?你似乎很吃惊?”
无果的问题。
归到底,他始终无法对我恶言相向。
仿佛谁与谁赌气一般,可笑。
我再次闭紧嘴。
“她福气大,弹从她心脏边穿了过去。只是从此以后,需要心脏起搏才能正常生活,而且再也不能驾车,再也不能玩枪了――可可,我没想到,你竟然真的得了手!如果当时挡住你的人是我呢?你还是会开枪吗?会吗?”欧阳突然向我走了一步,近乎咄咄人地望着我,中有类似于伤痕的狂。
我哑然,突然开始很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。
我吃了一惊,“温如?温如岂不是……”
“她当时要杀我!”我沉这声重复:“我只是自保!”
他本就不需要我的回答。
在这个时候,任何反驳与质疑,显然都是不合时宜的。
“我没有后悔向温如开枪。”略一思索后,我决定将莲的行为自己扛来,毕竟,莲依然是温赤榕的妻,依然在着她危险的卧底工作,而且,当时的况,是莲救了我,“如果我不开枪她,便会被她死,欧阳,你告诉我,如果你是我,你会怎么?”
“你的哥呢,怎么不来救你?”欧阳不依不饶,简直是逮到机会找茬:“别以为这次他们躲得快,我就没办法把他们找来!”
就这样对峙了一整天,一整天里,我不吃不喝,欧阳亦是。
如果当时,欧阳没有选择放手,而是与我争锋相对,我会杀了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