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认识我了。
相比外面的腥风血雨,我和韩玄飞的生活就简单了许多。
那么,曾经的孩呢?
才华横溢。
很多时候,我用手指勾着他上罂粟的花纹,好笑地,观摩着他极力压抑的望。
我们都有耐心。
“你发卡掉了。”见我局促,他微微一笑。
和我随手拿的竟然一模一样。
即使这样朝夕相,即使这样手可及,他仍然克制如一个圣人。
当繁叶摇尽,生命的经脉才清晰可见。
终于买定,刚准备回去,迎面却走来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,修长的形,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鹤立鸡群。
韩玄飞摇:“现在的孩啊……”
是啊,现在的孩,直接而早熟。
和玄飞的交往,从一开始就有种细长的意味,很多时候,我捧着腾腾的茶站在他伸手,望着他白皙的手指轻抹慢动,就觉得有种满满的东西泛滥。
我顿时心思芜杂,说不上悲喜,只是愕然,亦,释然。
“你也喜听他们的歌?”
有一次,我去他的房间送咖啡,他转过,突然在柔和的阳光里抱住我。
上学的第一天,就收到许多还未换牙的小女生,用稚的笔记写的书,我们翻阅着,哈哈大笑。
十几年的沉默。
楼上楼,不经意的一瞥。
然后,便是长达十几年的守护与恋。
然后接吻,到渠成。
只是,即使动深,他始终不肯走到最后一步,只是搂着,安静地靠着我的背,婴孩一般安静。
给玄飞买画纸,在城市的繁华兴致地往返着。
我从后面搂着他,微微一笑。
我们开始真正的隐居生活,在郊区买了一间小小的寓所,他开始学习绘画,每天坐在庭院里。望着黄叶纷飞,然后幻化成他笔的一场落英。
他是,我也未尝不是。
玄飞玄飞,怎样才能告诉你,不要再这般为难自己。
那次惊心动魄的葬礼结束后,韩玄飞正式退了间谍组织,一来,是因为心倦,二来,他的也因为天使尘,而多多少少受了损伤。
一枚花展开要一百年,悄然盛开,也许便是千年的等候。
我怔了怔,然后慌忙弯腰,捡起方才一直握在手中的蝴蝶发卡。
欧阳望着我,波微微动了动,却并没有其它过分的反应。
他的手里拿着一张‘CD’,披士的‘yesterday’。
我不是一即碎。
“小。”醇厚、略带磁的声音在我后响起,我长长地叹息一声,认命地转过。
我呆在原地,等他走近,终于意识到躲避,脚步一闪,我退了旁边的文店里,低,装作选CD。
对一样东西渴念了太久。以至于,当你真的要得到的时候,反而有种怯意。
就这样数着年,等着昙花盛开的那一天。
我们决定结束游手好闲的生活,韩玄飞开始正儿八经地求职生涯,隐瞒了份,隐瞒了学历,隐瞒了来,脱掉了曾经绚烂的光环,堂堂韩氏最年轻最能的总裁,就这样成为了小学的一个术教员。
他在害怕什么。
他的画技越来越好,肖杰说,玄飞是他见过的最优秀的人。
他竟然不认识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