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一章博弈（五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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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街dao上，你若是随便问起一个路人‘青州书院怎么样’，他都会对你diandiantou，然后笑你无知般，说chu一个‘好’字。

说它好，不单是因为与世无争，更是因为那易守难攻却又四通八达的地段。北至司隶姜家，东临柯月明与彭玉森，南有凌昱然接壤，全青州的势力都与书院相连，用兵家的话讲，这里是必争的枢纽之地。

当然，这也是势力想要除掉书院的另一个原因。

由鹿山南城撤chu的队伍，正行jin在大dao之上。数万人蜿蜿蜒蜒前行，宛若一条长蛇般，由gao而望，密密麻麻的蜷缩在一起让人不禁想起一个词――――人海。

莫天德骑在ma上，脑海里却不断想象着青州局势，作为

上的一号人wu，他不似夏侯霖那般靠一场大战而成名，莫天德的崛起，是一种底蕴。他能用别人三分之一的时间，训练chu一支可以登上战场的队伍，靠的不是天赋，是数十年的累积与辛苦。

天才很多，但不是每个天才都能最终成名。

庸人非少，却也并非所有庸人会碌碌无为。

二十六年。

莫天德用近乎半个人生的时间，把自己所有心血都浸透在统兵之上。你能日日夜夜挑灯至丑时只为琢磨一个将士的心思吗？他能。你能为寻找增qiang力量的最好方法而去拜遍青州所有名医吗？他能。

能人所不能，是成功的一种。

但有今天这样的成就，莫天德谈不上欣wei，反倒有一种无名的辛酸苦楚。

五年一变，他是上一次jin去的人wu，凭借着一手gao超的练兵手段，他压xia不知多少人。成功背后总有辛苦，莫天德付chu了，此刻正是收获的时候。

莫天德会练兵，但他更珍惜兵，只是与王博不同，他珍惜的并非将士本shen，而是这些将士所能产生的价值。换句话说，现在损失一万兵只能换个鹿山南城，而在七州大战之后，复又回到乱战局面，一万兵就能拿xia凉安与豚乡甚至更多的城池。（凉安与豚乡是柯月明势力xia的城池）

显然，对比现在与将来，后者的价值更gao。

豫州会败。在很多人yan里这是不争事实。莫天德这样想无可厚非，毕竟，一个州域想对抗六个州域实在太过艰难。

“前面到哪里？”

“禀将军，是君主治xia的中途川城。”

“中途川啊……过了前面那dao山坳往西北方向去一dian，就能看到溧阳城后的书院了。”莫天德笑笑，像是追忆某种往事般说dao。“老梁，当年我还是溧阳城尉，可天天带兵往这里跑，把城守大人给气的……啧啧。”

老梁，是一直在他shen后的中年书生。

“原来大人还记得。那时大人可是溧阳城nei有名的‘鬼见愁’。”

“恩，一晃十几年啊。”

队伍依旧蜿蜒行jin，莫天德与中年书生又笑谈了一阵，便收住这个话题。两人都不是多愁善gan之辈，只不过离故土如此之近，难免会chu2动某些心弦，弹起当年年少轻狂的旋律。但毕竟人ru中年，两个人聊着聊着，还是将话题开始向青州局势上靠拢。

“依你之见，豫州为何会突然杀向青州，而且不好不坏偏偏选了君主？”

涉及到正事，中年书生的脸上不由louchu几分严肃。“七月份，徐州相邀其他五个州域共同杀ru豫州，届时无论统一与否，每个诸侯都会遵从。以豫州自己来对抗，恐怕裴膳自己也知dao绝无可能，故而先发制人，chu兵征伐青州即可震慑司隶、扬州两地，亦可开拓疆土为谋战后之变。至于选择君上，怕也是因为调兵攻伐鹿山南城的缘故吧。”

书生坐在ma上，一边思索，一变沉稳的说着。

而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