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是糊涂着呢!”景彦捞起杯再灌上两茶,原本说上两句就要走的人,再又絮叨起来,“前儿听东禁卫军统领艋说,太前些日不知怎的,恨上了陆焉,领着一队人要上提督府拿他,谁知正主没见着,这一路横冲直撞地了院,居然瞧见个金屋藏的人儿,听说上了年纪,但颜尚好。你也清楚,殿呢…………一贯是荤素不忌的。”
见景辞咬着唇不说话,他自然认为得了理,越发多话,“你发什么傻呢?伤心还是怎么地?要烧屋要杀人,小爷陪你!”
“可别,你可千万别再闯祸了,改明儿再闹事,被父亲抓回去,肯真得打断你一条。”景辞醒过神来,不论接来如何,得先稳住前这个一就着的炮仗,“陆厂公已近而立之年,虽说有不便,但依着他的份,早该娶个当家事的。好了,旁人的事说说也就罢了,堂堂七尺男儿,跟个老婆似的乱嚼像什么样。”
“之后如何?”景辞问。
☆、第69章质问
第六十九章质问
景彦挑了挑眉,得意:“怎么?总算有兴趣打听旁人的事了?这会小爷不是乱嚼的老婆了?”
屋里的人就该,赏罚分明他们才知厉害。你光就嘴巴厉害,真算起来,也就你屋里这俩丫好命,从没受过半跟指。换了小爷我,早不知挨过多少回教训。”最后一句分明提了声调,故意要让窗外的半夏听见,吓得小姑娘缩起脖弓起腰,只想躲到白苏后藏好。
景彦喝一冷茶,了嗓继续说:“听说那妇人姓周,让陆焉藏在一幢小楼里,显是个捂脚床的东西。殿用完了,见她柔顺,恰里正缺这类久经人事的妇人,便想着索领了回去好好玩上些时日。谁知陆焉是个痴心长的,竟为了这么个东西跟殿,殿了刀抵在他脖上,问他放不放人,他咬牙就不松,真是个骨,倒有几分气概。”
“得得得,是小爷多嘴,小爷嘴淡说成了吧。”景彦吊儿郎当朝她挤眉,“这之后呀,这之后就是陆大人气,咬死了周氏是他爹,就是早年间慈宁的总太监吴桂荣给定的亲事,周氏孤苦无依便一早接府里养着,待定了良辰吉日便要娶过门来。这太监娶亲多稀奇啊,更何况是陆焉?听艋说,太当着东禁卫连同提督府人的面,将陆焉面里都羞辱个彻彻底底,他倒也忍得住,从至尾都和和气气的,半句撞的话没有。你说这人,当婢的久了,是不是真跟畜生似的,老娘都让活剐了,还要磕谢恩呢
“太?”景辞皱眉,疑惑,“这与太又能扯上什么关系?”
景彦不服,正经危坐的要同她理论,“小爷怎么就成乱嚼的老婆了?这话你可说清楚,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的份上,小爷才懒得这份闲心。这可是太金玉言得来的婚事,可没有反悔说不的余地。”
陆焉坏了他的好事,他就要抢了他的女人。景辞心中了然,李崇熸多半是在皇后那挨了教训,堵着一气要去提督府找茬,找回他在陆焉那丢掉的脸面。
“说不说,这破事我找谁打听不来?用不着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