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赶紧一把拉住,“!您说的都在理,可咱们当真没别的法了么?非要到延寿斋个油里、鸡飞狗不成?大不应,也许是脸儿薄,她怎知咱们已经知了呢?可我想着,二爷是个爷们,骨,腰也直,既是了必是敢当,有什么话不如直接去给他说?”
“,您平日总说小爷长不大还是娃娃儿,有的、没的总是当真,如今怎的就凭他一句话便要行事?谁又当真亲见那匣、那信了?就算有,怎的就准是大的?”
“那若此事当真有隐,冒冒失失这一去,气着老太太,又得罪了二爷,成不成的,的罪也少受不了,到那时可如何是好?”
燕这一番担忧倒真让蓝月儿静了静心里的火气,也觉不妥。气着老太太倒不妨,大不了挨一顿拐杖,这些年在那老东西跟前儿没少丢脸,也不多这一回。可是想到得罪了
心腹人一语戳中心事,蓝月儿铁青了脸,冷笑,“我原是顾怜他们的!总想着不过是年纪轻、苦寡难守,他又未娶,两厢有些意思、荒唐一阵儿也就算了,到时候,该如何便还是如何。谁知这一时偷腥竟是上了瘾,当真想要长远!肉之苦受尽,脸面也不要了,就是要为她不娶!这也罢了!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,若当真事成,静香了当家,我还求之不得呢!可谁能想到,那种二爷竟是要为个女人作践了自己的大好前程!那庞德佑是什么人?那是如今朝中呼风唤雨、只手擎天之人!又是今年的主考大人,一再来信,这可不就是把金银、官帽官靴、一辈的靠山送上门来了么?!旁人几世修不来、梦都不敢想的好事,他竟是蹿掇着老太太给一回了!哪有这般不识好歹的人!还有那静香,原指望她是个明白人,让她帮着劝,她倒好,一副不关己事的清相儿,背里那不要脸的行事倒都忘了!人家既已如此,我还顾及什么!”蓝月儿越说越气,刚才那一忽儿的犹豫被驱得净净,势要走。
的二爷不肯京!”
“我桓儿是不大长,可从来不会撒谎!又不是一次见静香的画,那画扇上的模样是谁,他怎能看不真?更况,便是桓儿这般年纪,也知叔嫂避讳,滋事大,怎敢乱嚼!”蓝月儿略顿了顿,压压语声,“我唯一担心的倒不是此事是真是假,而是那匣古怪。桓儿说里还有件桃红小衣儿,可见二人已是偷吃过了。到了这个时候,承泽再是血气方刚、行事冲动也不敢再心痴大意,可那匣怎会藏得那么好却没上锁?”
“说的极是!”燕顾不得随她多计较,只想抓了话由便拉她回去,“事有蹊跷,咱们还是实了再去吧?”
蓝月儿虽心里百般疑惑,却还是摇了摇,“拖不得。秋就要开考,庞将军来信要承泽早日启程京,一来应应土,二来也要请师父再给他指。总说文武皆备,可知山外有山、人外有人,一旦失了手,还有何颜面求人家?”
“那怎么行!先不说这丑事戳破惹恼了他不好收场,就说这凭证,是桓儿从他床里找到那匣的,他平日最忌讳这些,别一时怒得迷了心,不以为是小孩无心,倒当是我认真算计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