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老太太略蹙了蹙眉,淡淡,“不可大意。”
玲珑不觉老太太的心思,只知将自己从馨竹园得来的信儿如实相禀,又,“还有一桩,大有些血,大夫说气虚陷,肝火重,此刻倒不碍,若是连日不止,怕是不好。”
!天哪……王兴究竟是冲去的,还是被“放”去的?这地牢究竟关的是静香还是承泽?这一回,她蓝月儿究竟……又是帮了哪一……
见老太太应玲珑用汤,依旧没往她这儿看一,徐婆也不敢再多话,又略候了一刻,悄悄退了去。
本已是仲是节,怎奈连日雨凉,延寿斋依旧挂着帘、燃着碳盆。香炉里乌沉香的味略有些,倒祛了许多湿冷,房中燥温。老太太用过午饭便令人布了纸墨,写几封书信,寥寥数语却是再三斟酌,待搁了笔,已是端端耗过一个时辰。亲手封好,看着那封上的收信人,不由长叹了气,这两年真是老了,夜少寐,常觉困乏,如今,竟连心里这一气也撑不得了……
老太太未动声,心底滋味难辨。牢中灌原本为的就是拖延残命,这原是军中教训之一、应对的都是鲁莽的男人,如今用在她上也是两可之心,死了,是族法,罪有应得;活着,不过是为了惩治那不肖之,却当真不料她竟也会伏地饮那泥浆之!孝通奸,证据凿凿,似她这般家教的女就该羞愧而死!可她竟是不知羞耻还是想活!活去要什么?难还不明白,这一辈的路她已经走死了么?!
老太太都没抬,只收好信,拄了杖起。徐婆赶紧扶了,安顿在榻上坐,垫了枕。徐婆正想再开,帘打起,玲珑托了盘来。
帘落,玲珑微笑着轻声,“徐妈妈真是疼二爷,老天地的,是雨地里陪了这两日,茶饭不提,话把嘴都磨破了。”
府中人来往,步就班。其实多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,可总还有,见一夜之间馨竹园和怡宁苑两位主一个昏迷、一个,便是延寿斋再不急不缓,人们也知这底的厉害非同寻常,遂一个个都夹着尾巴,说话行事分外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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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七十章生死别离()
老太太用完了汤,漱了,正是想在榻上歪着歇一会儿,就见徐婆又走了来。这一回那浑浊的老中甚是喜,弯腰附在老太太耳边,“回老太太,二爷说他应老太
“哦,说是昨儿夜里脉有了力,人虽还不省事,气儿倒匀些个了,汤、药都喂得。大夫说幸而那几日有,虽是大亏了元气,倒并无命之忧,好生将养些日便是。”
“嗯。”
“老太太,”徐婆哑着声儿在耳边,“回老太太,二爷说有话。”
清晨雨势渐小,又淅淅沥沥了一日,待到第二日后半晌才算止住。天依旧不见放晴,湿漉漉、阴沉沉的。
“是。”
“老太太,人参芍药汤。”
手贱去搜索了古代关于通奸的惩罚,吓得晚上都睡不着觉。~~~~(>_<)~~~~
老太太细品着汤,面平和,没有应玲珑的话,只问,“那厢如何了?”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