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小每日都要问的话,也是如今她中唯一的话,荷叶儿先还心酸,应得久了,也成了惯常,轻声答,“二爷走之前悄悄去看我,让我转给小一句话:‘千万活着,等我回来。’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呀,燕。”荷叶儿赶紧迎了过去。
等他回来,等他回来……他从不言,很快,就会回来……
“荷叶儿,那日……是怎样的?他是怎么说的?”
“亦馨!”
“小,该吃药了。”
没有他,已是一百五十日又一百五十夜……沾了清的笔,勾他的睛,勾他的双睫,却不待绘那温柔的目光,桌上的渍已是化,已是。沾一沾,重新再来,一遍,又一遍,没有了纸墨,她的心依旧细,依旧疼,想他的人,念他的心,这一桩事,千遍万遍,也不觉烦……
任是叫,任是拦,可人哪还留得住,早扑棱棱如一只粉艳的蝶儿往心上人边飞去……
兄长突然气吓了庞亦馨一,可转而也立刻挑了眉,“哼!我也告诉你,这辈,我非易承泽不嫁!”
“荷叶儿,是我。”
庞亦馨悬着的心落了地,“这有什么?规矩怕什么?就怕没规矩,咱们府就是太没规矩了!更况,严什么严,若是严,承泽他爹爹怎么收了个丫姨娘?没礼没聘的,那老太君当初可怎样了?不也就过去了?”边说着边又红了脸颊,“我,我若到了他家,绝不给他惹事,只要他不纳妾,我都依着他,孝顺老人、服侍他,我都得。”
看平日骄横的小妹此刻满面羞、一副甘心小媳妇的模样,再想起千里之外、受尽折磨的慕青,自己最心的两个女人都困在这一个坏小上,庞德佑恨得两肋生疼,“行了!我告诉你,我说不行就是不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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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庞亦馨!!”
前,不是你说他是忠良之后、文武皆备,是个难得的栋梁之才么?是觉得我不上他,还是……”
秋风乍起才仿佛是昨日之事,却是一夜又一夜冷雨敲去枝,再不见曾经花好,曾经月圆,只剩得残叶飘,零零落落。竹枯去大半,那绿影曳曵,那细细龙,都随她埋了阴黑的地,,再无人续。人说萧瑟,也凄,其实,只是秋凉……
“不是。”庞德佑放了茶盅,脸未变,语声却正,“老易家规矩严,那易老太君尤其刻薄。你从小到大在爹娘跟前儿、为兄跟前儿都是着长,这一过去,实在是怕你受苦。”
看着那双目滞滞、了神的人,荷叶儿知这又是半晌魂儿不见,也不再扰她,收拾了药碗,轻轻开门楼去。
“嘘。”燕左右看看没人,关了门,挽了荷叶儿的手臂,“房里说
“我走了!承泽该吃饭了!”
静香听话地放了笔,接过那苦的药汤一灌,如今太瘦、太弱,若是他回来见了,不知要怎样心疼,总得赶紧好起来,赶紧好起来……
玲珑小的馨竹园此刻显得空空,大得瘆人,绣花鞋都能踩回音。荷叶儿正往厨房去,却见角门儿推开,吓了一哆嗦,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