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京城。本想即刻往兵bu述职,却见天se已晚,不如明日一早再去。回到将军府中,不及回房洗漱更衣,先往西跨院去问安。一来自是挂念老人shenti,二来么,婚期在即,成亲后他便要随军戍边,走之前要安排举家返回江南。
老太太自那一场病后,又接连受了心累,虽是脱了病症,shenzi却大不如前。承泽看在yan中,甚是担忧,如今已是秋凉,这一路上怕是受不得风寒。老太太却笑笑说此刻不走,一日一日过,人越老,越不中用,到时候便想回都回不去了。承泽想安wei一句,竟是找不得话来,只得默然应xia,心tou怅然……
从西跨院chu来回到自己房中,紫螺已是备好了梳洗的reshui。承泽脱去外袍,只着了中衣。待洗罢抬tou,竟是不见手巾,正是要叫紫螺,忽觉手腕被轻轻握了,才见不知何时庞亦馨已是侍候在shen边。此刻抬手轻轻柔柔地为他ca拭,yan中那么疼惜,面上无半分羞涩,似是一件她惯常之事。两人这般近,那shen上的馨香扑扑着钻ru鼻中,承泽心里一阵燥,不好恼,只小心地拦了接过手,“我自己来。”
庞亦馨没争,走到桌旁斟茶,“可去过衙门了?”
“太晚了,明日再去。”承泽匆匆将衣袍穿dai齐整,犹豫一刻,也在桌旁落座。
“哦。”庞亦馨递了茶给他,“你们何时启程?”
“十日后。”
“这么说咱们成亲三日后你就走了?”
承泽低tou抿茶,“嗯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
“咳!”承泽一呛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要随你一同去!”
“这怎么能行?”承泽断然回绝,“我是去镇守边疆,又不是游山玩shui,你去zuo什么?”
“一去就是三年,我,我等不得!”
“等不得也得等!那是边疆,是浴血杀敌的地方,又不是放了外任,还带得家眷!”
“这些年gen本无战事,哪来的杀,哪来的敌?更况,又不是要随在营里!秦良一家zi都跟着在边城,你是副将怎的就带不得家眷?我听说军士们都有在当地成亲的呢!”
“旁人是旁人,你又如何受得边疆之苦,不行!”
“怎的不行?只要有你,我什么苦都吃得!”
“何苦来!”承泽不耐地站起shen,“但凡有闪失,我如何向将军交代?!”
“就知dao你会拿哥哥zuo挡箭牌!”庞亦馨委屈得两yan泛红,“我已经跟哥哥说了,他都应xia了!”
“那也不行!”
“承泽!”
“二爷!”两人正是僵持不xia,就听门外福能儿急匆匆来报,“二爷!”
“何事?”承泽赶紧过去应。
“gong里传话chu来,要你即刻jingong面圣!”
“什么?!”承泽一惊。
“jingong面圣?”庞亦馨也是不解。
只是此刻哪还容得多寻思,承泽赶紧换了官服,撇xia庞亦馨匆匆离去。
……
来到gong门,早有小太监在接。承泽不敢多问,一路跟着走心里不断打鼓,这是为哪般?除却当日应试中榜被皇上召见,此后别说面圣,他这小小官阶,连靠近gong门的资格都没有。今儿这是怎么了?心不由攥紧,脚xia更是谨慎。
jin得正殿nei,耳中虽是听得人声,却依然觉得空dangdang,那金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