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,顿了顿,才沉声一叹:“罢了,都罢了,只要她回来,只要她好好回来……”
“她不会如此狠心?这世上还有什么狠心之事,是她不敢去的!”冉之宸双手撑在桌上,大大地着气,咬牙切齿的说。他可以肯定,洛晨准备那药,定是要自己服用的。什么他女妾侍,他除了她一人,哪曾看过别人二!
她说完之后,房便陷了一片安静之中。冉之宸没再说话,只是静静地坐着。冉家站在他侧,表愈加凝重。
冉家呼一窒,只觉得差儿落泪来。他何时见过这样的冉之宸。这还是他们那个沉稳威严,天事尽在掌握的主上吗?
淡淡的茶香弥漫在房,冉之宸深深了了气后,握着长剑的手又紧了紧,“王叔,小宝她这次,定是怨恨于我了吧……”
果然,只听那婢女哆嗦着说:“有的。据说吃个一两次,倒只是微有伤害,无甚大碍,但多吃几次,便会影响生养。若是经常服用的话,可致终生不孕。”
说完之后,他似是想起了什么,突然起走至墙边,将挂在那里的长剑取了来。回到榻上坐后,他便手抚着剑鞘,一动不动的垂眸不语着。
众人大惊失,畏惧不已。冉家更是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冉之宸,一边挥手示意众人退,一边急急的开劝说着:“主上息怒啊!主母备那药,或许只是怕你近了他女,为防长旁落,才提前好准备的。主上一直盼她诞嫡,她不会对自己如此狠心的!”
随后,只听他低低的嗤笑一声,可那笑声才只发了一半,便似是哭泣般悲痛莫名。半晌,他神恍惚,声音沙哑的低语:“王叔,小宝她如此错事,为何我心中的不安,竟远胜于愤怒?我……我……”
冉之宸闭了闭,声音越发沙哑起来,“她确实该怨恨我的。她伴我多年,却屡遭凶险。多次心生离意,又被我行留。就连成亲之事,也是我使了手段。我……我本是想
似是太过激动,又或是起过急,几日未曾安眠的他,说完之后便觉得前一黑,蓦地摇晃了一,重重地跌坐在了榻上。在冉家的惊呼中,他无力地摆了摆手,几个呼之后,才重新恢复了力气。
就这样,不知过了多久,察觉到他的绪渐渐稳定来,冉家才敢叫人来,将他摔碎的茶杯清理了去。又为他换上了一套新的茶,重新倒上了一杯茶。
不等冉家回答,他蓦地苦笑一声,接着说:“她不惜冒着伤害之险,也要服药避孕,如此不愿为我生孩儿,定是怨恨于我,决心要与我分离了吧。我竟还侥幸地想着她只是郁结难消,赌气走罢了……”
脸白了青,青了又白,如此变换数次后,他深深的了气,再深深的了气,才极为克制压抑地问:“那药,可对有害?”据他所知,凡是避孕的药,都会损伤。
良久,良久,在众人觉得气氛压抑的已无法呼时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冉之宸骤然起,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