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夏面微动，长久地看着她。她真是漂亮，眉如相逢，唇如花开明艳，即使惨烈如斯，她的丽反而生一种妖娆，诱惑着他。傅明夏巴绷着，看着她不说话。

叶鸾当然觉得他是疯，但她的命还在这个疯手上，她不能放弃他。叶鸾对他说，“明夏，我你。”

她想开喊他，但浑的力气已经被走了。方才开导傅明夏时，又是诱惑，又是鼓励，又是跟他说话，真是让叶鸾快累死了。生死一线，她能从傅明夏手里捡回一命，叶鸾笑着，泪往掉：她日后，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怕他杀她了。从此以后，她知该怎么对付他了。

“我不知，我恐怕不会比你得更好。发生那样的事……夫君，我只庆幸，你还活着，你还对我这么好，让我有机会上你。活着比死亡痛苦，可也比死亡快活。”所以如果你不杀我的话，我会觉得你更好的！所以你就不要剥夺我生存的权力了！

傅明夏，你清醒吧，要报仇去找别人，不要找我。我和你们这些事一关系都没有。梅家从来没有养过我一日，某一天却要我因为相同的血缘付命，这是不可能的。

叶鸾看着他。

傅明夏垂，缓缓，“你怎么想呢……如果你是我。”

即使疼痛万分，心脏血全都搐在一起，叶鸾都不由对傅明夏生一种无力的好笑：可不可以正常后看一看四周，看一看你可怜的妻已经快被你给死了？你倒是回，救我一啊！

可是心像破了个一样，空了一块。

免你痛苦免你伤怀。你不用遭受，像我曾经遭受的，来自亲人的背叛。

傅明夏静静地看着她虚弱的脸，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宁静呢？你真的可以只是叶鸾吗？

他哑声，“阿鸾。”

可你为什么明明在掉泪，目光却温柔地看着我呢？你不害怕么，不疼痛么，不觉得我是疯吗？

恍恍惚惚中，她似听到纱幔中传来古怪的笑声，女妖从里面飞来，冲她狞笑着伸手。叶鸾看到的世界是红的，红的帘，红的地毯，红的睛。女妖唱着不知名的山歌，轻轻哼着，一个妖怪变成四五

叶鸾忍着周疼痛，故意无视他随意会伤害自己心脏的举动，费力地抬起手，捧着他的面颊，亲吻他僵的唇。她柔柔说，“明夏，如果你会后悔，如果你会难过，就不要这样。我只是叶鸾，我不是别人，永远不会是别人。”

傅明夏沉静半天，对着她，慢慢，你是对的。他的手从她心脏，松开她。他手上的血，顺着手指缓缓向，妖冶而诡异。叶鸾倒在地上，看到他拉开门，走了去。

“……”夫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？我还在这里啊！

比起傅明夏，叶鸾更不想和相府牵扯上关系。

傅明夏，他原来也可以不是疯的，他原来可以很正常的。

叶鸾无力地躺倒在地面上，视线模糊，受到自己里的血快要尽。她却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害怕，傅明夏，他终会想起自己，来救自己的。若她都劝服了傅明夏，却这么死了，那也太可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