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看着这个小人半天,上次见时脸还胖些,现在则瘦了许多。可虽然瘦了,叶鸾的神,却明显比上次开怀许多。上一次,这小姑娘虽然努力大方,但似有什么郁结于,让她中总
傅明夏的笑容,诚挚了些,可他说了半天,竟然没等到叶鸾的回应,让他颇为不解和不满――她不是一直表示自己是很善解人意的姑娘吗?
他们的婚事,定在十一月上旬。十月中旬的时候,皇后召叶鸾一次。这一次,再没有之前的威胁和要求,皇后娘娘不提之前的尴尬,拉着她的手,问她胎动的况,又问她傅明夏对她好不好,叶鸾一一应答。
他突然想到年少时读过的一首诗,“寄花寄酒喜新开,左把花枝右把杯。问花枝与杯酒,故人何得不同来……阿鸾,我幼年时读书,记得一个诗人,左手拿着花枝,右手端着杯,糊里糊涂地问花问酒,故人何得不同来?那时想得浅薄,现在才稍稍明白,他等人的那么些年,该有多难过……而我的父母,恐怕也是希望我回去的。”
叶鸾很委屈地拿起书,捧巴,“就算读书,要我理解你那些念的诗,好歹给我一本诗书吧,拿本兵书扔给我算什么呀?”她能从一堆兵法中看风花雪月来吗?
叶鸾堵住他的嘴,让他发短暂的一声“唔”。这个吻由叶鸾诱导,很是缠绵。等亲吻结束,叶鸾和他额相抵,两人的气息紧促地缠在一起,叶鸾微笑,还真有一种“相濡以沫”的觉呢。叶鸾用手指描摹他唇侧,对他笑得俏,“夫君,现在知我的心意了吧?”
傅明夏看叶鸾,叶姑娘笑得略微尴尬和僵,“那个……你说的那些,我其实听得……不太懂。”什么花啊问啊的,对她这种白丁,理解起来很辛苦的啊。她大概知傅明夏应该是在慨自己的过去,只是她真的没听懂。
傅明夏,“那里很苦,风沙大,生活没有京城方便,伺候的人也很少……”
“……”傅明夏又想掐死她算了。
叶鸾笑着说,“我是你妻,我们还会有很多孩。如果你愿意回边关的话,我肯定和你一起啊。而且不用应付京中这些达官贵人,我很兴呢。”
时间带给傅明夏的伤痛,割肉剜骨般沉痛。十一年间音尘变,故乡变得陌生,墓碑杂草丛生,双亲已经不在。傅明夏蓦然想起幼年时读到的诗篇,想起故事里的诗人痴痴地问,故人何得不同来?
花有重开日,人有再归时。终有一日,傅明夏会带着自己的妻,重回故土吧?
但叶鸾也没胆在这个时候去招傅明夏了,他那样跟她掏心掏肺,她却……想到傅明夏那整个黑掉的脸,叶鸾被自己逗笑,一个人捂着嘴乐半天。
傅明夏微笑,抱紧她,他听懂了她的话儿,说得真好听。
傅明夏心中挣扎:叶鸾是可以让父母满意的儿媳,对吧?
他一把推开她,把一本书扔到她脸上,恨恨,“你倒是有上心一些,好好读书!”傅明夏明显气得不轻,自己好不容易的一腔柔意,她居然说她没听懂!他真不想跟她说话了,把书扔后,自己就气冲冲地摔门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