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您还是去外面等吧,这里血腥味重,不吉利……”看到傅明夏就大刺刺坐在这里了,中来的人不由劝。
叶鸾叹气,拉过他的手,旁边立刻有乖巧的人递上帕。“你受伤了?疼吗?”她才问完,小腹就又一阵痛,让她蹙起眉。
叶鸾还正奇怪呢,所有人都跟她说生孩很痛,可痛了这么多次,她觉得也没有那么不能忍受啊。但才这样想着,新一阵痛传来,这一次,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厉害。叶鸾扶着傅明夏的手猛地一缩,指甲掐他手中,折了半截。她咬着唇,面上冷汗,可一会儿就忍受不了,哭着叫,“好痛!我好疼……明夏!”
傅明夏将她搂抱在怀里,抱紧她,防止她乱动。他看叶鸾这么痛苦,自己仿佛也同受般,心痛如麻。本就不善言辞的他,更不知这时候该怎么安叶鸾,只能抱紧她。那边产婆还喜滋滋,“夫人用力,产门才刚开……”
傅明夏一听,抓着她的手一紧,僵,“别怕,我陪你。”
叶鸾看着他,她皱皱鼻,看到他手上的血迹,心中一动。他受伤了?
叶鸾还要再说什么,已经来不及了,她再次痛得叫起来。傅明夏将手放在她手,被她掐着。可他想,叶鸾的痛,他本觉不到千分之一吧。
有些难过,又有些欣喜。他都不知,这种烈的,会将自己带向何。
傅明夏淡声,“我从不怕血腥味,你们不用我。”他凑近看叶鸾苍白的脸,伸手想为她额上的汗时,才发现自己手上的血。手停顿在半空中,一时很尴尬。
叶鸾朝他笑一笑,“产婆说,这才刚开始,后面有的痛呢。”
傅明夏紧张万分,等她的痛又缓去,才低声答,“没有你痛。”
叶鸾力气那么小,平时小白兔一样,她对自己又打又咬的时候,也不见得能在自己上留什么痕迹。可刚才,只是觉得痛,她就抓伤了自己手臂,指甲还断了半截……
原来,傅明夏已经这么喜叶鸾了。
“……你好自己吧。”傅明夏哑声。
叶鸾瞬时明白,“我没事,女人生孩都这样。你要是难受,就去等会儿吧。”她小心地看着傅明夏,“但你别太激动呀,杜大夫说你不能神压力太大。”
这一拨的疼痛很厉害,等过去后,叶鸾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,窝在傅明夏怀里,湿的光沾在睫上,楚楚可怜。傅明夏用指腹去她睫上沾着的雾,形僵。他目中隐痛,只望着她掐在自己手上的血痕神。
站在门,站得笔直的傅明夏和躺在床上的叶鸾对望。有那么一会儿,傅明夏都没动。再是突然,他冷的面上一丝笑,快步走近,将手中剑往床边小案上随手一放,人就坐在了床前。这种气势,骇得众人齐愕。
叶鸾心里甜丝丝的,朝他一笑。他们两人都没有生产的经验,在一波疼痛到来前,叶鸾就着傅明夏的手吃了些糕,两人还说了一阵闲话。听得产婆们嘴角动:这对夫妻,是真的好,可面对生孩这事,是不是有太不严肃了?
鸾而放过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