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认识的号码。”关缩了缩脖,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轻轻推开病房门,发现他已经醒了。目光呆滞,盯着天花板,面苍白,看来失了不少血。关倒了一杯给他就在一旁坐着,她知这会儿他不想说话,所以她安静地坐在那,翻着带来的书,不知过了多久,他慢慢地坐起来端起杯往嘴里送,关抢过杯倒掉半杯,又往里添了些递给他,他喝了一小说了声“谢谢”继续躺,只不过这次是背对着关。关依旧翻着书,床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噎声,关从包里摸半包面纸递给他,他没有接,关便将面纸包放在床,他转过看着关:“不愿意来可以不来的。”
“你别假惺惺的,去!”
“听着,照看你的确不是我的意愿,但它是我的职责,我的学生当然是我负责,你已经让我失职一次了,还想给我找不痛快吗?生命在你里就那麽不值钱,你知不知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生命,它牵扯到很多人,你的父母,我,还有很多关心在乎你的人,你死了一了百了,别人怎麽办?”
“这样啊,你怎麽不住学生宿舍?”
“那亲戚呢?”
“我看上去像中学生吗?”
“我不需要同!”他很激动。
边拉着他去。
“好。”
“以前有家,现在没地方住了。”他有些委屈。
“那你是怎麽生活的?”
“我没有同你,”关合上书,“饿了吗?要不要吃东西?”
整场电影关都靠在他的肩膀上,闭着睛,半睡半醒的状态关了一个梦,等醒来电影已经结束了,散场後关们沿着街慢慢地走着,两人都不说话,只是静静地走着,不知走了多久,关的电话响了,陌生的号码,关挂断。
“如果没人在乎你,你还会躺在这里跟我发脾气吗?就连和你素昧平生的人都知生命的可贵,重要关救了你,所以不要跟我说这些丧气话!”
“可是我的人离我而去,这样的生活还有什麽意思呢?我死了他都不来看我一,我的命不是很轻贱吗?”
“有地方愿意收中学生吗?”
“打工。”
第二天关才知事态的严重,她班上的一个学生自杀了,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割的腕,一个晚上偷偷潜工厂偷材料的老发现了,翻了他的手机,半天只找到关的联系方式,正好又被她挂了,关赶到医院的时候,男孩已经脱离危险期,松了一气的同时不由叹现在的孩太过脆弱。
“也许他们还不知。”说这句话关有些底气不足,一整天都没有人来探过病是不是太不寻常了,而且他的通讯录,也就是一张皱巴巴的纸,只有关的号码,看来关应该多关心一自己的学生了,但中生真的很伤脑经。
“怎麽不接?”
“我是孤儿。”果然。
“能告诉我你父母的联系方式吗?”关试探地问他。
“那你住哪?”他的表有一丝僵,关不勉他,“不想说的话,没关系。”
“我就一个人看。”他小声地说。
“没有人会在乎我。”他躺落寞地说。
关并不抬,只是轻声对他:“别多想,好好休息。”
“孤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