舰长面目狰狞,抬脚想踹,想了想又忍住,一把拎起他的后领拖到甲板上:“睁开你的狗看看,这里是什么地方?你真以为咱们这帮老爷们儿都是怕死的啊?还台湾海峡!老被你炸死了也不放过你,到了地府兄弟们合伙扔油锅里再炸你几百遍!”李闽泪昏花的抬观望,发现不远已经是舰队基地的港。
交军事法庭了,这事谁也无法打包票,全场静默了片刻,就在李闽的手越来越哆嗦,大家愈发提心吊胆的时候,郝靓忽然喊了一句:“他神行为能力失常,其实本不适合待在军队,你们谁把他招来的?”
李闽痛哭涕之不忘问舰长:“可是咱们都快到台湾海峡了,上面领导肯定会追究原因的吧?”
“听清楚了!”这次大家醒过神来了,声音虽不整齐,却还算洪亮。
“单尔信,回去以后,我们的事就跟家里说吧。”在他上抹净了鼻涕泪,郝靓抬微笑。
末了又:“了这个船,就什么事都没发生,演习圆满完成了任务,大家听清楚了没有?”
来到甲板,见单尔信跟着拆弹人员把最后的炸弹清除,把仪收起来,郝靓忽然快走几步冲到他边,一把抱住他,把埋他怀里。
这次几乎算是她生平第一次面对死亡的威胁,死里逃生之后又后怕,又庆幸,心却不轻松,她不知自己那一言的提醒,还有舰长的保证能不能算数,毕竟是一百多条生命和中国最级的战舰受到了威胁,代价太大,后果也就很难预测。
单尔信呆了一,任由刚才还慎重检查的仪掉落脚边,反手紧紧搂住郝靓,他几乎不敢呼,似乎天地间就只剩他们两个,可他还是紧张。
原来经过单尔信对信号的改造,不仅李闽手中的导航系统失了灵,连他手中的遥控也不能发挥作用了,大家后来最担心的,是他上绑的炸药和弹药舱里的火力。
啪嗒一声,李闽手中的遥控和定位仪都掉在地上,他一跪在舱板上抱痛哭,立刻有几个官兵冲上去把他拖离弹药舱,并以最快的速度解他上的弹药。
“那是弹药舱啊!70年代末有个战舰也是被船员引爆弹药舱,先在海面爆炸,沉没之后继续爆,最后被冲到岸上的的只有几小块船板。你被炸死了,我也活不成,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单尔信想也不想地说。
李闽停止了哆嗦,带些怒意地看向郝靓:“我没有神病,你……”
“你怎么都不担心我?万一我在底被炸死了怎么办?”郝靓呼不畅,瓮声瓮气地问他。
从被指导员摁之后就沉默至今的舰长忽然开了:“就这么办了,李闽长期海神了问题,回去以后就转回地方治疗吧!”
战舰随着演习的舰队慢慢驶回港,郝靓几乎是最后一个上来,因为哭过,她的睛还于红状态,心里茫然若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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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李闽是个可怜人,这也是不争的事实,此刻郝靓觉得很难受,心里发堵,连指导员的招呼也只是了个回应。
在场没有人开,刚才的惊魂以及现在的担心都还没有褪去,舰长忽然又大喝了一声:“都他妈听清楚没有!聋了吗?”
演习持续了三天,所有的圆满与不圆满,自有人慢慢去总结和研究,然而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