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给二爷起了个绰号――叫“半截财神”。
他淡淡地嗯了一声,还是在看着我。
等到了晚上,我站到二爷面前的时候,二爷面僵地跟我说:
这次回来,整个杭州城都在谈论二爷。
我想说财神就财神好了,为啥还加个半截。
元生对我说:“你熬了。”
我们在年底的时候,换了个新宅,虽然没有之前杨府大,但是也敞亮了不少,又添了不少人,只可惜换宅的时候,二爷不在。
来的时候,大爷跟二爷说话的态度就像是以前跟老爷说话一样。
二爷看见后,脸更绿了。
家更惨。他被元生搀扶着,憔悴地归家。我吓了一,元生拉我到一边,小声说:“大爷叫人给骗了,本钱都骗没了。”
我说:“二爷你回来了。”
再后来,二爷回来了一次,是在大晚上回来的,天还没亮就走了。我醒来后,元生跟我说,二爷在你屋里待了一夜。
我走过去,二爷看着我手里的笤帚,:“这是什么。”
为啥我有?
我说:“是笤帚。”
我把这几个月的事跟元生说了一遍,元生俩珠差没瞪来。刚想说什么的时候,二爷从外面回来,看见我和元生站在角落里说话,他脸瞬间就绿了。
他回来的时候正是深秋,我在打理院。虽然家不让我事,但是我牢记自己是个本分丫鬟,每天都要活才能睡觉。我把地上的叶扫了扫,回过,就看见那个坐在石凳上的人。
我离远远地看着,二爷虽然矮了别人半截,但是我总觉得需要被仰看的是我们二爷。
慢慢的,家里也发生了变化。
于是背后闲聊主的后果就是,元生晚上没有饭吃。
我没怎么懂是什么意思。
不过二爷对此一都不在乎。
我不知二爷为什么不叫醒我。
二爷上打量了我一番,:“今晚换衣裳,跟爷门。”
这样来,他一走就是一两个月。
又过了大半年,二爷回来了。
我都不知二爷什么时候坐上去的,甚至手边还摆着一壶茶。
我不自觉地直腰板,说:“二爷买的!”
元生大吃一惊。
原来二爷还是喜问这个问题。
二爷轻描淡写,“扔了。”
我是不会在主面前扔东西的,我把笤帚放到一边。然后恭敬地站到二爷边。
我连忙拍了拍元生的手,意思是主来了,不能说话了。
说完,他左右看了看,奇怪:“唉?家里怎么添了这么多东西。”
我说是。
二爷知大爷被骗了,脸也不太好看,他把大爷叫屋里,谈了足足一个上午。
之后,大爷就留在家里打了,换二爷跑外面。
他穿着一白绸缎里衣,外面是黑的袍,发束,拇指上套着一个碧绿的玉扳指,虽然简简单单,但整个人说不的贵气。
他没让我去,对我说:“过来。”
不知二爷走的时候跟大爷说了什么,反正大爷不让我活了,还给了我一堆新衣裳穿。
我左右看了看,说:“婢去找家。”
我也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