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知墨沉默片刻，不打算告诉她。“宸儿，你应该一直乐无忧。”

“哎呦，你这是怎么抬的？惊着了皇上，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的？”陈匀小声训。

阿凝明亮的眸盯着他，“你还有事瞒着我对不对？跟靖北王府有关的？”

她把令牌收好，心绪有复杂。宁知墨说得对，如今的她太过依附赵琰，或许这并没什么错，可是，一辈还这么长，谁能保证以后的事呢？她除了他的，说到底，又还剩什么？至于儿……当年的韩皇后还有四个嫡呢，还不是葬火海穿越之遇重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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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小时候的事，可是我对你的心意，从未变过。”他语声轻轻缓缓，柔和地仿佛一缕风。

里面的嘉正帝忽然声。

阿凝接过来，摇摇，声音有沙哑，“我要这个什么……”

“停！”

“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……”

宁知墨笑起来，“女孩太聪明了，也不是好事。宸儿，你应该个懵懂不知的孩，乖乖待在他的羽翼。这样比较幸福。”

“好了，宸儿。各人都是生死有命，而你，应该是乐无忧荣华一生的。这些，他都可以给你。尽他对别人心狠手辣，但对你不会。今日我说的这些，你不要放在心上，回后就把这些忘了吧。”

“墨哥哥……”

宁知墨轻笑了声，“是没什么用。但万一哪一天，你不想让他知你的讯息，凭你一个人，是如何都翻不过他的掌控的，这令牌便是你的帮手了。宸儿，你现在陷在他的束缚里，没有任何事可以瞒过他。你现在觉得幸福是因为你二人心无芥，但难保有一天……”

他没再说去，但阿凝已经知他的意思。

禁中，悠长而安谧的朱巷，帝王明黄的撵车不紧不慢地走过。雪天路，抬撵的人忽然一个趔趄，御撵微微一颠。

他大步朝前走去，陈匀让其他人散了，自己却跟了上去，“皇上

“可是，你是怪他的，对不对？”阿凝开，“不然，你也不会站在六殿那边，与皇上作对。”

他从袖中掏一只铜制小令牌来，巴掌心大小。他把它递给阿凝，“这是赵玹托我给你的。能调动东临侯府影卫的令牌。荣成悦能越过两个哥哥，从老东临侯手上拿到这个，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。但是，赵玹到死都未用过这个。他说要留给你。”

已经夜，雪却一直没停。赵琰了一生冷的空气，摆手：“你们都去吧，朕想独自走走。”

沉默来。话虽如此，可涉及到与自己亲近的人，她还是忍不住心凉凉的。

“赵玹送你这个，我却没什么可送你的。”他的声音低低的，“宸儿，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和赵玹因为你而打架的事吗？我和他，都觉得你该是嫁给自己的。我们明争暗斗了很久，没想到，你却被另外一个人抢走了。”

那人也吓得浑是汗，很快调整了步，继续往前。

御撵被小心放后，男一走来，陈匀就撑着伞罩在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