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则灵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半天都不敢确定，傻傻的问：“你要带我去？”

陆则灵很细心的打扮了一番，将一黑长的直发挽成一个发髻，还化了一妆，她自小学琴，爸爸对她举止都很严格的□，她又经常参加表演，对化妆什么涉猎的也很早，只是她一贯喜自然素净，又在家困了几年，有些疏于打扮了，只凭着过去的觉装饰了一。

饭桌是椭圆形的，陆则灵和盛业琛分别坐在两，直径最长的两个，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盛业琛吃饭，生怕他有一丝的不愉悦，即使她知，最令盛业琛不愉悦的，就是她的存在，她也还是傻傻的持着，伺候着。

她不敢抬，她这么迟钝，慢吞吞的怕是盛业琛又要发火了。谁知盛业琛只是沉默了一会儿，接过拖鞋自己换上。他大概是心还算不错，陆则灵也松了一气，心中也有了一丝丝的兴。她讨好的跟在盛业琛的后：“饿了吧，我去把白斩鸡在一。”

盛业琛拦住了她，“不用了，给我盛碗饭就行了。”

“那就不要废话，叫你去你就去。”

这样的形这三年陆则灵自己也不记得上演过多少次。也许，疯只是个缓慢的过程吧，只是她也不想清醒了，就这样去吧，到有一天，她真的疯了，真的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，真的忘记一切，真的不需要盛业琛，也许，那一天才是她真正的解脱。

盛业琛刚失明的时候经常跌倒，对声音和方向都很迟钝，这饭桌是她亲自选的，她怕盛业琛撞到了会受伤，不仅饭桌，这家里所有的家不是圆的就是沙发式的，实在有棱角的东西，她也都用海绵细心的包裹起来了。她悉心的照料，怕是任何保姆都要叹服，只是她即使得再好，盛业琛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，他的恨已经将一切覆灭了，她了什么又有什么重要？

“你有没有像样一的衣服？”

三年了，盛业琛从来没有带她席过任何场合，也没有向任何人承认过她，正因为此，她才格外的紧张。盛业琛带她到了一个档的私人会所，恢弘的大门前都是门童和代驾，的豪车上来的都是穿着得举止矜贵的男女，什么都不必说，就能看家族的显赫和良好

盛业琛沉默了一会儿，缓缓说：“你一会换着，跟我去一趟。”

放筷，盛业琛没有立即离桌，他坐了一会儿，陆则灵低垂着，等待着他的发落。

盛业琛一听她这么问，声音立刻冷了去：“不想去？”

一样。只是，回应她的，只有一室的空虚和她的筷碰到碗盘叮铃清脆的声音。

“不是……”

陆则灵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，抬看了他一，想了半天，才怯生生的说：“过年的时候，送了一条裙给我。”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牌，但是纯手工的，在现在倒也难得，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好的。

她一抬起，真的看见了站在玄关的盛业琛，她怀疑自己又产生幻觉了，使劲眨了眨睛，发现盛业琛还在那里，一时吓得呼都忘了，倏地一站了起来，一阵风一般的走了过去，把拖鞋拿了来，递给了盛业琛。

她沉默的吃着白饭，专注得连盛业琛回来了都没有发现。直到司机开提醒她：“陆小，盛先生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