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你话，你为什么不回答？”盛业琛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，难能有了一耐心，只是陆则灵却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
陆则灵疲惫的脱跟鞋，后脚跟全是血，她却没觉到疼，原来痛到了一个极，是真的会麻木的，像她的心脏一样。

“有时候，我真的希望，你走了就不要回来。”

她蹑手蹑脚刚往客厅走了两步，盛业琛低沉的声音就响起了。没想到他还没有睡。

电梯门关闭的那一瞬间，映陆则灵视线的，是保安紧皱着眉很是担心的表。陆则灵悲哀的想，连不相关的人，都会觉得她这样很可怜，忍不住关心一，而盛业琛，为什么从来不会可怜她一呢？

盛业琛突然讽刺的笑了笑，没有说话，黑暗中，他起熟稔的往房间走去。

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，陆则灵踏上去几乎没有一声音，她没有开灯，极力的适应着黑暗，这景之前也发生过无数次，盛业琛在黑暗中极其没有安全，而陆则灵则相反，很多时候，她厌倦了那种无遁逃的觉。

他轻描淡写的话语在空气中淡化，分解，明明是一把利刃，却仿佛没有伤到陆则灵分毫。她已经麻木了不是吗？这几年这样的话她已经听得耳朵长茧了，他无数次的要她，却没有一次真的把门关上，不让她去。

那保安看她的样，还是不放心：“陆小是不是没带钥匙，盛先生已经回来了，我看着他上去的。”

手臂上传来温的掌温，陆则灵本能的躲开了，等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睛，才看到保安那张还算熟悉的脸孔，她踉踉跄跄的扶着墙站了起来，扯着虚弱的笑容说：“谢谢您，我没事，只是喝醉了，休息了一。”

回答她的，只有四空，死一般的沉寂。

她疲惫的用额抵住电梯冰凉的铁，绝望的闭上了睛。

洗漱完毕，陆则灵小心翼翼的上了床，床很大，她如往常一样窝在墙角，她很瘦，一米六六的个，重只有八十几，真是瘦的快没人形了，轻盈的床上仿佛没有什么动静，好像只是一床被或者一个枕移动了一。她弓着，像婴儿在母里的姿势，一动不动，安静的沉睡。

她停在原地，想了一会儿，才问：“我没别的地方可以去。”从决定留在盛业琛边的那一天开始，她便没有给自己留一丝后路，这几年盛业琛给了她不少钱，但她一分钱也没有给自己存，全数花在了生活中，她傻得很，即使是这样，她也舍不得离开。

陆则灵激的了，踏着虚浮的脚步了电梯，“谢谢您。”

她想，他对她还是有一丝不忍的，也许不带任何愫，只是人类良善的本能，但于她，已经足够。

“为什么还要回来？”

仿佛是在梦，背后突然贴上了一温的，那么温，她的四肢，哪怕是指尖都被

陆则灵很缓慢的打开了公寓的门，只是即使她动作再轻，门关上的那一刻，还是发了不大不小的声音。

累了吗？终于？陆则灵问着自己。

冷又饿，她已经疲力竭，伏在膝盖上昏昏睡。夜班要班的保安最后一次巡逻，在墙角发现了穿得少的可怜的陆则灵，吓了一，赶紧走过去扶她：“陆小，陆小！你没事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