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烧着透明胶和胶纸的味有些刺鼻,熏得她泪一直着。最后一丝火星熄灭的时候,陆则灵对自己说:
这么远,那么近。
其实陆则灵自己能走,白杨非要搀着她,她拗不过,也就由着他了。这位骨科的专家陈以卿为人严肃,曾是白
白杨笑:“别怕,要是真截肢了,我养你。”
白杨笑着:“说的跟亚当跟夏娃似的。”还不等陆则灵多动,白杨又接了一句:“那我们要为了人类繁衍生息的重任而努力啊!”
白杨怔了一,“冒了?”
陆则灵正准备回答,就听刚才那小护士探了个脑袋来:“白杨,陈主任让你去急诊那边找她,她这会正会诊呢。”
白杨沉默了一会儿,才说:“想我想哭了?”
“别啊!”白杨赶紧阻止:“是这样的,你脚上不是还有痛吗?明天我带你去看个专家,我哥的老朋友,看看是不是没治好。”
半梦半醒的时候,手机震了起来,陆则灵眯着睛看了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“白杨”两个字,迟疑了一,接了起来。
盛业琛清冽冷峭的轮廓一再呈现,这五年的纷纷扰扰像电影的画面一样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播放,泪在黑暗中静静淌着。
她枕的照片,在整个家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停电的时候用过的打火机,就着盆,陆则灵燃了那张被她黏贴的变形扭曲的照片。
“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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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事没事,去了就知了。”白杨叮嘱着:“去睡吧,我明早来接你。”
白杨灿莲花,从护士小那了张病床让陆则灵休息,陆则灵坐在上面,打趣白杨:“这医生男的女的啊?面这么大?你白二少爷都不敢?”
“你走吧,”她努力平静的和他说:“别觉得愧疚,我男朋友……不介意我的过去。”
说完,她关上了铁门。
“还没睡?”
她不知他走了没有,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走。她丢了包,甩了鞋,就那么上了床。她没有开灯,就着黑暗,窝了被里,明明是盛夏伏天,她却觉得冷得蚀骨,浑上都在颤抖,好像掉了冰窖,手脚麻痹,大脑却异常的清醒。
“喂?”白杨的声音很轻很柔,像小时候妈妈睡前拍被时说话的声音一般让人想要依赖。
明明是觉得难过的,可白杨一句话却让她豁然开朗,她皱了皱鼻,由衷的慨:“真庆幸这个世界上有我,也有你。”
陆则灵觉得白杨这人在哪都有不正经,为了达成目的耍痞玩贱无所不用其极。像这样正经的等一个人,她倒是并不常见。
就到此为止吧,新的生活,这次是真的开始了。
陆则灵明知他看不见,却拼命摇着:“没有。”
早上八就到了医院,却不想那位专家上了手术台,一去就是四个多小时。
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遥远的梦呓。开始的那么清晰痛楚,结束的却是那么尴尬而模糊。
陆则灵装作害怕的样:“该不会是你前女友吧?不会因为你这负心汉把我截肢了吧?”
“氓!”陆则灵没好气的嗔他:“我挂了,睡了!”
“我没事。”
“睡了。”陆则灵翻了个,她用力了鼻,整个人清醒了一些。
白杨抬,“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