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他妈的问你问题。”他嗓音嘹亮,木屋似也应声微,只差没洒缕缕尘丝。
第二章陌生人.1脑袋象被狠敲了一般,窜过瞬时的空白。
她注视着他,他的型,他的手枪,他的厌恶。
德──到她,芬──开她,斯──裂她。
“什么营地?”
他的屋。
“你只是在树林里迷了路,才偶然发现这屋的?”
他的屋。
通过门时,他迅速抓起留在柜台上的手枪,另一只手用力推开她,把后的门关上,再转向她。上上的打量她,面无表地──唯有略向弯的唇角心中的嫌恶,手里的枪轻晃了一。
他盯着她,盯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,把她仅余的镇定逐层剥走。
“我在──树林里──迷──迷路了,”她结巴着说,“无意间──来到这里,我在树林里好几天了,又冷又饿。没有人在屋里,我就闯来了。我很抱歉。”开始的吃到后来变成连珠疾说。
“是的。”
他看着她。
“哦,真巧。”他的吻满是不耐,好像她里吐的每个字早在他意料之。“从哪来的?”他嗓音紧绷,言词简洁,继续挑衅着她的谎言。
“呣──哼。”
微微颤抖着,他紧绷着嗓音:“说,你在我屋什么?”
“是我他妈的屋。你在这里什么?”
“西雅图。”
“德芬·阿斯特。”
她第一次注意到,他有一双能发光、放毒的银眸。
他一脸狐疑的看着她。在他彻底的巡视,连她自己也觉得那说辞毫无说服力。
鲁的推她向前,紧跟在她后屋。
他放任她在焦虑中浮沉,没定论。只直直的盯着她的脸,想揪她说谎的痕迹。然后,目光移,转到她湿漉漉的上,最后落到那沾满泥的袜上。他憎厌的看着地板上的两排泥印。
这是他的屋,他不是连环奸杀人犯。他光火,是因屋被闯,这可以理解。但在他的怒目注视,恐慌并未稍减。他的愤怒远超一个男人发现一个女人闯屋时会有的愤怒。另一种想法蹿过脑门,把她羸弱的希望扯绝望的深渊:她逃跑时,他为什么不让她跑掉呢?
“很好,那你是怎样到达那营地的呢?”
“我──”
哦,当然了,她真笨,早该猜到的。这很合理,不是吗?比起有另一个像‘他’那样的人没在这片林区来得合理,合理多了。
犹豫了该死的几秒后,她说:“我把名字忘了。”
“脱袜。”
“我不知,开车的不是我,我也没留意。我的方向向来很差劲的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那你在树林里嘛?”
“我跟朋友去营,我到附近散步。”她越说越快,嗓音听在自己耳里,也觉刺耳突兀,“然后我就迷路了,我找不到营地,越走越远,最后来到这里。”
“你的屋?”她笨拙地低声反诘。
一阵后,她脱短袜。这是他的屋,她才是侵者。但他满带憎恨的
与他脸对脸的对视着,睛再次证实被他困锁门前、压地上时的觉,他真的很──壮硕,六尺有余,壮、结实。无论他想对她什么,本无需用枪。
即使说真相,他也不会相信的。她瞎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