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他妈的笨──她想──我也是,否则现在就该逃了。
但她是一无所有的来到这儿的。象她上穿的衣,她坐的椅,象她手里的钢笔,还有这个日记本──上面的纸页、纸板和把它们缠在一起的金属线,所有这些全是他的。她把它当作一种资,就像开罐和背。她忧虑的开始意识到手中的本──也许就是他最害怕被夺走的东西。
把日记本从床垫,她趴在窗旁的书桌前,想了很久很久,她想先挑一种绪,再把经过写,是憎厌,还是喜?是抗拒,亦或期待?对最近发生的一切她总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觉,这如神分裂般的格似已成了她现的特质。她的恐惧,她的亢奋,相遇那天对他暴的憎厌,经过几天的相已渐弱化,同时萌生另一种温柔的素,而且她察觉到他好像也活在自己的阴霾──不能自。
打开日记本,象往常般她由刻有“日记”二字的封面翻起。翻过一页页写满她笔迹的页面──里面写有她被掳的经过,有她对所发生一切的反思,还有华现后她的种种受。合上日记本,把它翻转,从另一面揭起。那里,在反面的第一页,写满了字,那不是她的
最后是日记,他说她偷了他的日记,她低看向手中的日记本。她总认为它是她的,是她亲密的一分,因为她已把生命中最痛苦、最屈辱的秘密写去,在某种意义上它拯救了她。
“华。”温柔的嗓音里有抹不掉的哀愁。
“别──”他嗓音紧绷。
德芬,被刚才的突发事件、被缠绕脑际的思起伏折磨着,她疲惫不堪,她决定把它写──写作总能把她满腔的压抑抹掉。自青期起,写作便成了她排解心深饥渴的最佳途径。来到这小屋后,曾被囚禁的回忆不断折磨她,她对发生一切的矛盾觉,还有对他的素,只有把它写──把所有经历写,她才能找回思绪的半宁静。
华,怕刚才失却理的残暴会把她自安全的木屋赶到危险的林中,他小心听着,看是否有逃跑的声响──他不能让她走。
,他抓住一只手腕,把它放回她侧,然后是另一只。他用温的巾把她上的垢抹走,再把恤衫拉,重盖上她腹。
他已在哭泣边缘。手腕扯离她的抓握,站起,捡起地上的衣,他走她的房间,把门带上。
他不能看她。他站起时,她却抓住他手腕。
她听到他走过信的脚步声,还有他关上自己房门的声响。看到他羞愧的表,受伤的神,听到他话音里的悲伤,她竟有同他。但他的离开,也把那怜悯一并带走。
回想他刚才的指控,引发她新一轮的恐惧与悲痛──信、日记、偷看。她明白,站在他的角度──抬时看到她穿过那狭窄门的凝视,这的确象极偷窥。但在她的立场,她只是想自己房间,经过那儿时角察觉某种异动,她不自觉的往他房里投无心的一瞥。她甚至没意识到他在什么──直至他停动作,她读到他脸上的表──那只是场该死的意外。至于他说的信,过了半响她才想起那书桌里的信件。她是有翻看过封面,但她只想找个地址好知在何。如果他发现它们被乱了,那他很可能会认为她已读过它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