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宏杰板着脸说，“一鸣，你必须选择。”知父亲的话不可违抗，六岁的顾一鸣只能狠心丢掉其中一个，可怜得泪在眶里直打转。

售货员十分歉意地说，“对不起，顾先生。我们刚才去仓库查过了，这只球是以前的样品，很早就断货了。今天不知怎么放这一堆里了。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职，真是不好意思。可以麻烦二少爷选一只其他图案的球吗？”

“你这个孩……”顾宏杰微有不耐。可顾双城却认了死理，他第一就看中这个球，怎样他都不换！他乌溜溜的睛里满满的毅，让顾宏杰也没了辙，无奈地对售货员说，“那就给他这个吧。”

抱了三只，巴巴看着父亲。顾宏杰摇摇，他不舍地丢了一只，两只手各捧着一只又抬看顾宏杰。顾宏杰依旧摇，顾一鸣皱着小眉看起来苦恼极了，痛苦地左看看右看看，哪个都舍不得丢。

顾双城侧脸看看哥哥，又看了看前一堆五花八门的球，嘟着小嘴啪啪啪用小手把它们全拍走，脚步略有不稳地跑过去又拿回了那只坏球，紧紧地抱在怀里，就是不撒手，“不要。”

公园里顾一鸣开心地拍着气打得足足的小球，球砰砰地落地又弹起，他追着球，玩得不亦乐乎。

“哦？”顾宏杰瞥了一说，“那就换一只新的好了。”

他踮着小脚尖举起球递到顾宏杰前，示意他快给自己付钱，他要玩球！

售货员傻了，转而想到了新主意，从仓库里搬好几箱球。再把顾双城怀里那只紫的球，拽来丢到一堆球里，稀里哗啦的那么一混，五颜六的球了满地。花花绿绿的一大片连大人看得都花缭乱，更何况一个四岁的孩。

顾一鸣偷偷挪到弟弟后向他耳语，“拿小狗的，拿小狗的……”小狗图案的球是他方才想要可是却没能留的那两个中的一个。

付钱的时候，售货员拿着顾双城那只紫黄条纹的球脸微变，为难地说，“二少爷，这只球是坏的……”

顾双城看着自己心的球被父亲一挤瘪，他不明白这其中的理，只觉得委屈得很。小嘴一撇，就鼻一一地啜泣了起来，一把夺过球，死死抱在怀里，着泪摇，“不、不……我就要这个……”

顾

一堆球被捧到了二少爷前，红白花，蓝黄，小狗的，小猫的……

她说着弯腰拿着球指给这位小少爷看，在球肚纹路相间有一小小的划痕，虽不明显，却是彻底划开了一个。

顾宏杰还算有耐心地拿过球，指给他看了看划痕，又使劲掐着破加速漏气，不一会球就瘪了一小半。

顾宏杰浅笑了一表示没事，侧过脸来对小儿说，“双城，这只球是坏的，你重新选一个吧。”

顾双城卯足了劲“嘿！”地一声举起自己的球使劲那么一抛，可瘪了气的球砰地落地，就稳稳地落在地上扎了，动也不动。

顾双城皱着小鼻，瞪了抢球的售货员一，哼哧哼哧地跑到球堆里。只消那么一就找到了目标，两只短短的小胳膊弯腰一捞，又抱起了那只坏球，蹬蹬地跑回来。

“你看，双城，这个球是坏的，回家以后会慢慢漏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