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双城!”顾宏杰虽觉得唐莉的话有些过分,但毕竟还是站在她这边的,低声喝住自己的小儿。
简单的几个字,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顾一鸣,他怔了几秒,回过神来,“不、不对啊,你才……”
甘愿低狠狠掐着自己的手,只觉得泪在眶里打转,几乎就要忍不住。之前她那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底气全被甘泉的一番话打破,现她确实是这样一个没人要的……野种。
“怎么了,你要替她说话,你别以为你在这几年在顾氏站稳了脚,唬得那些董事们觉得你有几分本事。可是你最好搞清楚,在这个家里,你是什么地位!她那百分之二十五的份交来以后,你们俩算什么东西!”
路雅南突然停住脚,跟着她的顾一鸣没刹住,一撞到了她急忙要歉。她却先开了,“顾一鸣,我离过婚。”
“野种野种的叫到现在……还觉得不够吗?”以往在面对唐莉都沉默寡言的顾双城突然站起来冷笑了一声开,“我好像记得我这个野种您可是亲自安排人给我了亲自鉴定的,我要是野种,把就该从上一辈就不是顾家的种了吧?”
“这就是你和那个不要脸的□生的好儿,真是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!”唐莉从未想过顾双城会有一天敢这样和自己说话,那扎在她心里已久的刺终究是冒了来,她早就该想到、早就该想到他不会安分守己!
“李博士都说清楚了吧,顾老爷去世了,可以和甘愿亲鉴定的只有顾先生,是否为亲兄妹的DNA鉴定。”路雅南说,“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
门咔哒关上,接待室就只剩除了顾一鸣以外的顾家所有人了。
这样的话,即便是路雅南这个外人听起来也是异常的刺耳,她当即皱了眉,只觉得厌恶透了,“不能,亲自鉴定只有父母和女,以及亲兄妹之前。姑侄,叔侄,表亲之类都无法直接鉴定,也只能是迂回鉴定。不过看起来你们还有话要说,那就说完了我们再安排。”说罢便和李博士关门离开。
他挑着眉梢,那锐利的目光森森地扫着站在他对面那些他忍耐已久的面孔,“她即便不是爷爷的女儿,也是别人的孩,要是这么算野种,那大家都一样。”
甘愿寥寥几语和她说了个大概,路雅南心领神会了。
“那么你以为你算是什么,
“不行。”一旁的唐莉表示反对,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,“谁知两个野种会不会是一家的……”
“我才二十二岁,不过我二十岁那年就结婚了,今年刚刚离婚,所以我说你本不了解我。”路雅南接过他的话,一气说完,转利索地离开,跟鞋敲在大理石地砖上清脆果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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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雅南到了贵宾接待室时,李博士已经在他们谈程了,她打了个招呼后默默坐到甘愿边,压低了声音问她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呵……”顾二爷似乎忍了很久了,那天若不是看到她在雨里哭急着想带他走,有些话他早已憋不住想说了,所以想来今天也算是个难得能把人凑齐了的好机会。
顾双城陪着甘愿,能觉到她在瑟瑟发抖,于是站起来说,“能和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