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疯狂动的画面，让他一度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迷离。

“报告，行到四层，没有发现任何异样！”

梅昂死了吗？又或者只是纯粹地陷了昏迷……

来来往往的人影匆匆，偶尔撞上一行匆匆赶来的组织成员，在顾夜笙这样困兽般的暴戾状态，一切都显得这样的不堪一击。

统治者的错误，从一开始就已然注定。

梅昂的绪远没有他表现来的那样沉淀，只是片刻间的冲突，就已然充满了对这个世界过分彻底的放弃与绝望。

周围的所有居民都已经被全转移，杨兴文站在总控舱，看着远那耸云的豪华建筑，神态间也是一片复杂：“梅昂，也真是够敢的啊！”

毫无疑问的，一个极致破灭随后将再所有的尘埃彻底碎的过程。

除却手中的异能武之后，终究，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。

……

“报告……”

已经在这个地方逗留太久，他，必须尽快回去。

这是，和慎灵接时所截然不同的画面。

“报告，现已……接近层……未知敌方所用

紧接着，无数的硝烟从整片区域的各个角落。

顾夜笙的腔隐约地翻涌了两，行安置呕的望后，抬扫了一“总控室”的门牌。

设备通讯闪烁了两，来自前线的报陆续传来：“报告杨先生，灵盾大楼底层已经顺利攻陷，目前正准备持续往层推！”

耳边是依旧在疯狂鸣叫着的警报声，明明近在咫尺，偏偏又遥远地仿佛在另一个次元，震得脑生疼。

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位尊重的长辈动用自己的能力，也是，最后一次。

“报告，十层已顺利击破，Arbiter成员悉数选择自毁，无人残留！”

深深了气，他一抬，狠狠地踹了去。

“报告，四十八层建筑似乎已经被人提前清缴……嗯，已经确认并未死亡，昏迷原因……不详。”

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往外走去。

脑海中疯狂叫嚣着的念，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这样过分绝望的绪到底是源自于梅昂，亦或是源自于他自己。

掌心刚刚被尾戒上的刺划破的伤已经再次结了痂，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握在手中，任凭阵阵的眩晕汹涌漫上。

有的时候，只有毁灭可以带来重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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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对世界不再抱有任何期待之后，才会萌生的偏执的、疯狂的、又无可替代的念。

顾夜笙去的时候，外面的过早就已经陷了混乱当中。

然而谁又能想到，这样的癫狂最初始的微弱源，仅仅只是于对一种最平凡生活的卑微憧憬。

不记得解决了多少人，也不知还将遇到什么。

视野过，空无一人的街当中已经陆续传来了几阵猛烈的爆炸声。

在这幢到都是Arbiter成员的大楼里，几乎不允许有半分放松警惕的时候。

能力的反作用让他清晰地看到了星球毁灭时的画面，壮烈又辉煌。

谁也没有想到，联合政府苦寻多年无果的Arbiter，居然藏在祖尔法星最豪华的商业区当中。

原本纸醉金迷的城市仿佛开始绽放起了绚烂的烟花，一片又一片，刺得睛一片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