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他就这样久久地垂眸看着梦中现过无数次的脸,指尖隐约地勾了勾,忽然伸手来,一把将易嘉木的颌托起,深深地吻了去。
易嘉木沉默了片刻:“谢谢。”
忽然间停顿的动作,看起来莫名有些稽。
顾夜笙的底闪过了一丝错愕,微微震了一,垂了眸:“是……”
顾稷并没有在病房里逗留太久,尴尬的氛围当中几乎也没什么人说话,坐了一会儿后很快就走了。
杨兴文跟着走来,一就看到了那拧巴在一起的设备线,顿时为这些昂贵的仪肉疼了一把:“唉你小心……”
如果没意外的话,这些仪的赔款将会走他的私人账。
但是易嘉木总觉得还是放心不,专程将易杭找了过来,让他对顾夜笙行一次细化到基因层面的全方面检查。
易嘉木的心微微一,原本淡然的神忽然间亮了起来,瞬间转冲了去。
听到耳边混乱的声响,顾夜笙仿佛才终于回过神来。
两人本是留在医院等检查结果,没想到的是,顾家领地居然突然来了人。
除了在晚上偶尔会噩梦之外,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。
其实这几天在昏迷当中,他隐约可以受到那个始终陪伴在边的人影,也正是因此,才可以睡得这么安心。
没再看床榻上缱绻在一起的两人,面无表地走了去,关上了房门。
这幅样让顾稷到有些意外,随便询问了几句况后,看着这张依旧有些清瘦的面容,中的锐利到底还是悄然地消散了几分,最后低低地叹了气:“阿非和曼曼就你这么一个儿,作为本家唯一的继承人,你好歹还是要注意一自己的。”
同来的家李伯到底还是有些捺不住,离开后又悄悄地绕了回来,多嘴说了几句:“老爷有心结,自从那此
顾夜笙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位祖父了。
杨兴文看着他这样的神态,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,忽然听到病房里面传了微不可识的声响。
顾夜笙似乎刚刚苏醒,依旧有些迷离,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本能地产生了警觉,正准备动手去链接在自己上的设备,抬时,正好看到了冲来的易嘉木。
扯在一起的设备线瞬间连带着医疗仪,就这样一片狼藉地摔落在了地面上。
然而话音未落,易嘉木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直奔了过去,一把扑了顾夜笙的怀抱当里。
“…………”杨兴文绝望地捂了捂脸。
于顾修成的关系,加上之前言语之间的了解,易嘉木对顾夜笙的家人观着实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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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给否决了。
杨兴文看了一已经无力回天的一众设备,非常自觉地收回了视线。
这次来的人是顾稷,两鬓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,步履瞒珊,只是神依旧充满了锐利,依稀可以看年轻时雄鹰般的风采。
礼貌地打过一声招呼,他全程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,视线里毫无避讳地表着警惕。
但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历了梅昂的事件,倒是没了原本的拘谨,神态间一派淡然。
接去的康复治疗行得很顺利。
长期的失状态让他的双唇燥地扎人,可是这样的一吻又过分柔地,仿佛一种无声的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