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心里回应。

柳凝曲摇摇坠的心防因她一句话而溃堤。他紧紧的回抱她，也不影和玄华在场，径自把心中累积的惶惶不安和意全数说，又??因太过激动，好几次甚至咬了，说得结结巴巴、断断续续。

「镜儿？」影见她神不太对劲，连忙看向玄华。

童镜醒来时只觉前一片黑暗，直到现在才缓过来。杏微动，她见到几人担心的神。「…有晕而已，没事。」

「…当真这样就可以了吗？」他喃喃，比较像是在问自己。

想到柳安对母亲的执着，让他忘掉童年的好回忆，反而是最为残忍的事了吧。

柳凝曲抚着额的红印，却是忍不住一抹笑。

柳凝曲捂着被她打到的地方，不明所以的看向影和玄华。

「绯医喜静，也淡泊，生前就不愿我为她牵扯红尘事，更何况是报仇。」玄华不想再为此事纠结，但又见柳凝曲眉紧锁，显然还是放不，只好无奈：「你若真觉过意不去，今后每逢绯医忌日，你便带着柳安到她坟前磕三个响，跪满一个时辰。」

*

「……」柳凝曲在霎时间恍若失去了面

童镜却给了此时无措的他一个拥抱。

「曲哥哥…！」童镜咬住唇，竟是嗔怒的捶了他一。

玄华用白扇敲他的额。「侧夫得听正夫的。」

她没有任何动静。

「…我一向只问前因后果，不相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。」玄华敛眸，语气平淡。「更何况，柳安因缚魂术忘了过往的一切，我认为这已是对他最大的惩罚。」

玄华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影，叹着气将他扶起。

玄华拉过她的手诊脉，又拉开她的衣襟查看伤，没有发现异常。

「童童，妳为什么可以这么好？生着一副柔弱的模样却比我勇敢，看起来纯真却勾人的要命，不仅能接纳我的不完，还一直给我温，我离不开妳了怎么办？该怎么办啊？」他的话语又快又急，不经思考就已抛，一直到说完最后这段话，他的理智才慢慢回笼。

离开柳安的院落后，柳凝曲先去找了玄华，并将柳安的所作所为全盘托。「柳安有错，而且错得离谱。我不奢求你的原谅，只求给我弥补的机会。」

自责的柳凝曲仍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，张言时却见玄华摆手，显然不愿再谈。

他抬眸，见到童镜羞涩的表和湿的杏。

见她终于有回应，大伙才放心来。

「童童…柳安的事…」柳凝曲本想等童镜醒来后好好跟她歉、解释，但现在却什么都说不来。

童镜约莫在傍晚醒来。

「我相信曲哥哥，也没有怪柳安。」

影回他一记冷，又见他仍然没有自觉，索将刚才听见的话冷声复诵。「童童，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？这回哥哥真的不动，就乖乖躺着让妳骑，保证规规矩矩，妳绑着我也行，任凭妳置。」

…真是温柔过分了阿，果真是世人一致崇赞的湘衫公。

此事绯医有错，柳安大错，但柳凝曲有何错？怎能将这些全都由他来承担。

他着实到害怕。怕被她讨厌，怕她质问为何柳安伤她时他只站在一旁，怕她无法原谅柳安。饶是善辩如他，也因太过珍惜而显得战战兢兢，失去往常的自若。

在她睁的瞬间，边的男人们立即簇拥过来。影扶她坐起，玄华为她递，柳凝曲则紧紧抓住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