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收都还不错,他也不例外,有车有房有太太还有两个天使一样,金发碧的女。
父亲的手臂看起来如此壮,可我无幸被它保护。
我一直到后来也没有真正跟他见过面。其实我很想亲自问他:还弹奏电吉他吗?在夜深人静时,可否会忆起年少轻狂,驾驶着老旧面包车,到各个城市登台摇的种种?在台那么多青涩的面孔里,还记得一个华裔,个小,但妩媚无限的少女吗?她是我的母亲;一个跟你有过一段,但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。
这几年来,变的似乎只有我,和我对他日渐加深的。
“哟,你们别这样,看
我意识抓紧了袖,他们到底想什么?
我极为恐慌,没想到她会把我骗来这么偏僻的一个角落。那三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同时围上,让我难以后退。其中一个男孩向我哨,说:“Babe,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,叫什么名字?”他的肤黝黑,说话时只有一排牙齿晶莹剔透,好不诡异。我睁睁看着他的脸,无法吐一个字。
所以说,如果要恨,我恨不服责任,把我带来这个世界但不保护我的父母。我恨这个执法制度不健全的社会。我更恨自私偏激,用尽一切手段掠我为己有的刘恨陵,可走到今天,我不要被仇恨支。因如要执著于“恨”,是会被它吞没的。
“天气这么好,你怎么还穿着长袖?脱嘛,我看着你都觉。”另一个少年说。
事是这样的;午后时分,我实在忍不住要去洗手间,刘恨陵说会在外面等我。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,可来时竟不见他的人影。正在焦急之中,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,衣着很的女孩上前来跟我搭话,我见机鼓起勇气问她有无看到一个穿白麻织衬衫,黑墨镜的男人,她心地说见过,还要亲自带我去。
加州之旅更让我认识到,我是多么依赖刘恨陵。他不肯乘坐的“太空山”和“旋转茶杯”我连想都不敢想。橱窗中展示众多七彩缤纷味的糕,我要等他去购买。人多我会慌张,手自动去寻找刘恨陵的衣角。我知这样不行,因我们的关系特殊,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需要,特别是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。
女孩靠在男友怀里,姗姗地说:“这是比尔,捷克和西蒙,他们之前就注意到你,说很想跟你朋友呢。”
为什么我失散已久的父亲会突然现,这里面自然有它的理。但那时的我毫不知,兴奋地同刘恨陵游玩迪斯尼乐园。
十七岁的我和他走在一起,不免惹来很多人好奇的光。他像块化石,脸上无一条皱纹,和我十岁半,初见他时丝毫没有改变。
走到附近一个建筑的拐角后,我发现等待的不是刘恨陵,而是女孩的男朋友和其他三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孩。他们明显不是什么善男善女,衣衫不正地将野餐桌当凳坐。虽然我对不良青年的认识不深,可直觉告诉我,在这个儿童和家庭为主的公园里,他们几个实在可疑。
日后刘宇翔将为我取得以上所有答案,而我自觉没必要再翻开那一页,毕竟我落到孤儿院时,他也从未想过来找我。可当我在路对面的汽车里,看见他回家,女儿跑来迎接被他举起时,心中那酸痛还是难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