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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生命曾经一度只属于一个男人。他掌控了我所有的喜怒哀乐,ai恨qing仇。
在这段复杂而黑暗,漫长而辛劳的岁月里,我恨过,怕过,彷徨过,嫉妒过,我尝过最痛苦的绝望,可是……无可置否,我也深深地ai过。
因为父母赐给我一个不平凡的躯壳,所以我的人生比一般人更迂回曲折。但,在即将迎接生命中第二个十年时,我终于认清,刘恨陵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再监/禁我,无法摆脱的枷锁一直是自己nei心的懦弱。
所以,这一次,我决定离开熟知一切秘密的西城,离开我ai过,和ai过我的人,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将支离破碎的shen心一块块拼起来……凭自己的力量。
对于宇翔我是愧疚的,是无奈的。他太mei好,他的ai太过明亮,在我还未找到自己的可ai之chu1时,这样的人和他的ganqing只有把我照得更加丑陋。
三月开庭时我远远望到坐在听众席的他。昔日俊逸的大男孩如今瘦得几乎不成人形。
因此,我选择了不辞而别。我没自信能再次当着面伤害他,而不崩溃。
他会恨我吗?
我想是会的吧。
拚了命地努力,最后还是辜负他的一片心。
我能gan到那颗心碎了。因为当最后一次需要我在场的审判结束时,火百合不再chu现。我生命中最后的温nuan也彻底消失。
办chu院手续的那一天,刘恨陵来接我。他给了我一张不大不小的支票,说是为他生孩zi的酬劳。我没拒绝,我没有理由拒绝。这将是未来日zi里唯一的财产。
临上飞机的几个小时前,我无预约就去了黄医生的诊所。
她很慷慨,把有预约的病人延迟,接纳我。
半躺在niupi沙发床上,看着四周暗淡的装修,几个月以来,第一次gan到心静如shui。
“今天并不是只想聊聊天气吧。”黄医生微笑着说,优雅地啜了一kou茶。
“嗯,其实,我要离开西雅图了。”
“噢?离开多久?”
“很长一段时间,所以……也不能再来找你聊天。”
黄医生帅气地耸耸肩,“那我该跟谁分析西城每个季节的天气?”
我苦笑。
“是跟那个帅气的男孩一起吗?”
“不是……我们……分手了。”心一揪,疼得几乎窒息。
“和平分手?”
“不,很痛苦。”
“我是心理医生,不是aiqing顾问,但如果只是以朋友shen份的话,或许能帮你分析分析……当然,在你愿意说的前题xia。”
“轻言放弃,是否因为ai得不够?”我盯着深棕se的墙纸dao。
“那不一定。”
“我一无所有,他的ai给我压力。”
“人xing并不千篇一律,所以ai也有很多种;自私任xing的,ti谅温柔的,激qing狂野的……往往得到哪一种,就会回报哪一种。但我听起来,你不是ai他不够,你是ai自己不够。”
“我正在往这方面努力。”
“Good,因为你该清楚,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