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竟然到母亲这里来了?”
陈玄越嗯了一声,声音竟然有种淡淡的不耐烦。看也没有看他径直向顾锦朝走去了。
陈玄新本来是想戏谑他几句,只是当着顾锦朝的面不好说,他们平日在陶晏馆里都经常言语嘲笑陈玄越。却没想到有一天陈玄越这么对他说话的时候。而且他shen上还有种说不chu的gan觉,让陈玄新一时间都被他震慑了,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心里就有些不甘心想再戏nong他几句。
顾锦朝看到陈玄越来了,自然不想多说。正好让薛姨娘单独和陈玄新说说话。就让两人先退chu去。
陈玄越心里想着自己的事,哪里还顾得上陈玄新。
等人都chu去了,他坐在顾锦朝对面,颇有些忐忑不安。
“婶娘……我……”
顾锦朝叹了kou气:“我看到纸鹤上的字了。我问你,你是不是一直在装傻?”
她并没有兜圈zi,陈玄越反而放xia心了。顾锦朝直接问就证明,她是没有芥di他的。陈玄越摇tou又diantou,垂xiayan帘轻声说:“我小的时候发过一场gao烧,从那时候起,嬷嬷就告诉我一定要装作痴傻……不然迟早有一天,娘会对我xia手的。就是前几年嬷嬷逝去了,我才开始筹划不能这么xia去……”
他说着就握紧了拳:“那时候嬷嬷中风,我去告诉娘。她却不肯请大夫过来给嬷嬷看病,就派了个会医理的婆zi过来看。我还只有七岁,什么都不能zuo,只能日夜守着嬷嬷照顾她……我就这么个对我好的人,却也不过一月就去了。我承认,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在算计你。但是我知dao你是真的对我好……”
顾锦朝想起有一天在荷池遇到他,他的香nang被几个孩zi抢了。
“所以那日在荷池里,你是要拿回你嬷嬷的香nang?”
陈玄越毫不犹豫地diantou。
其实从那个时候起,他才开始注意到顾锦朝。然后越思量越觉得,只有顾锦朝才会帮他。他开始了长时间的谋划,包括躲到顾锦朝的木樨堂附近,等着她来救自己。
一个七岁大的孩zi,yan睁睁看着从小陪自己长大的嬷嬷死,却无能为力。顾锦朝很能ti会这种gan觉,她沉默了一会儿,才问:“你天生就如此聪慧吗?那日我账本上的错chu1,你一yan就瞧chu来了。”
陈玄越却想了很久,才缓缓地dao:“婶娘,这个我不能告诉您。不是不信任您,是这件事不太好说……但我确实能过目不忘,至于那chu1错误。对你们来说很难看到,对我来说却再简单不过。”
这个孩zi第一次展lou他的绝ding聪明,言语清晰,侃侃而论。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特殊的气势。
顾锦朝现在终于明白,他为什么会在年不过三十的时候,坐上左都督的位置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别的不说,顾锦朝也隐瞒着一些事qing,所以她并没有刨gen问底。她想rourou他的tou发,却叹了一声放xia手:“……除了这件事,你肯定还有事瞒着我。”
顾锦朝很确认,陈玄越心里肯定藏着许多秘密。而且有些秘密和陈家有关。
陈玄越看着她垂xia的手chu神片刻。就算她相信自己,等到真的知dao真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