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思行继续说:“人就在庑房里,世爷看了这人,肯定会改主意的。”
她和叶限名义上虽有亲戚关系,其实也隔得太远了。不知为什么,顾锦朝有种叶限可能不会救她的觉。她还是没有回,却也没有听到开门声。
“世爷,您当真不认识我了?”
叶限沉默了会儿才笑:“要是能让我改了主意,你留来也无妨。”
“女人。”谢思行轻轻地说。
庑房里堆放着很多不用的东西,一张四方的八仙桌已经落灰了,褐幔帐后面有个长几,放着个白瓷瓶。旁边堆放了好几张椅。他果然看到个人影背对着他,蜷坐在椅上。
叶限依旧喝茶:“谢原说你带了个人来。是男是女?”
他说完就准备门了。
熟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。
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,他倒想看看这谢思行究竟要什么。
叶限听后笑了笑:“穷山恶刁民?”看来和罗氏一样,也没读过几年书啊。
谢思行皱了皱眉。
“怎么,还不敢回看?”叶限淡淡地问。
他没有立刻去看那女,而是慢慢走到了长几前面,伸手去拿那个白瓷梅瓶看。
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,连动作都没变。
“不用怕我,听说你是被谢思行掳过来的。你是哪个世家的?”
没有丝毫波动。
他只能笑了笑:“世爷先看了再说,这是个相当不一般的女人啊!我也是在路上碰到,为了掳她才痛杀手的。她那些护卫个个武功,要不是有苗老给我的药,恐怕拼还打不过这些人……”
他站起来拱手笑:“说得天花乱坠都没意思,我这次来,给世爷带了份大礼。就在这庑房里。”
等他反应过来,立刻转走到顾锦朝边,手抬起她的脸。
还是没有听到这女说话。
叶限才放梅瓶,语气依旧平淡,“不说话就算了。你落在谢思行手里,恐怕也没有什么活命的机会。我看你梳了妇人髻,应该已经嫁人了吧!为了保全清白你还是咬自尽的好。”
他推开了房门去。
叶限听说是个女人,就更不兴趣了。他兴趣缺缺地,“我就不去看了!本来留你们倒也可以……如果我猜得不错话,恐怕就是这两日你们才杀了人。我不喜麻烦,等到以后顺天府查到我上,我还要去打发这些人。看在你是谢原弟弟的份上,我给你们三百两银的仪程,你们走吧。”
朝廷如今的局势,但凡是了解的人都能说来。叶限并不惊讶于谢思行的这番话,而且这群人还有案底在,他留这些人可能会给自己找麻烦。
这个世爷相当不牌理牌,难不是女人更令人兴趣吗?
顾锦朝忍不住苦笑了,轻声说:“现在我不得脱困,看在往日的面上……”顾锦朝顿了顿,她真的不太喜求人,“你若是能的话,能替我传个信吗?”
叶限是震住了。
谢思行知,单凭几句话肯定是不能说动叶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