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让冯秉笔看着皇上,你竟然也不好。”张居廉放茶杯,“这些天皇上没有什么异动?”
“这怎么说的?陈彦允不是一向对你忠心耿耿吗,刚才我过来,路上还跟他说话来着……”
后。范晖却不敢走得太近,远远落后了一段路。
“今天之前,咱家什么都没看到过――”冯程山说,“跟往常一样喜去敬妃那里,给太后娘娘请安,和长兴候世爷逗鸟玩、喂鱼,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,咱家真没看来!”
等陈彦允坐来,他才继续说,“这事便不是你的,那也是有人在背后手。不然就凭李英那个胆,是肯定不敢站来说那些话的……我让你去好好查查,究竟是谁胆这么大!”
冯程山笑眯眯地:“陈三爷要是威胁您了,您杀了就是――就是死个人,多大个事呢!”
“老师心里怀疑我是应该的。”陈彦允低低地叹气,“但我承蒙老师恩多年,怎么会害您呢。何况要是我想害您,也不会让李大人来说话。李大人是我手底的,我要是让他谏言,肯定会让您怀疑我……”
“我不说破,暗中看看他什么吧。”张居廉语气冷厉,“倒是皇上那边,他要是真有心要对付我。才是最麻烦的。你一定要注意着,免得到时候措不及防!”
“今儿朝上这么大的事张大人竟然也不急,还坐在这儿喝茶。您倒是沉得住气啊!”
屋里静静的,张居廉虚手一请:“彦允,你我师生多年了。也不用见外了。”
张居廉慢慢地问。
张居廉让陈彦允了房门,自己亲自关门,又让人端了茶上来。
陈彦允这才拱手应。“定不负老师嘱托,学生去一定好好查。”
张居廉笑了笑,神却冰冷来。
他幼时家穷,才被送了里净了。说话的声音有种独特的轻柔。冯程山面白净,只是脸绷不住,隐隐有凶相。他笑起来则要慈眉善目得多,“要是咱家,肯定已经心慌了!”
“不是怀疑。”张居廉冷笑,“我很肯定是他。”
张居廉淡淡地:“发现了陈四毒的事,他肯定已经恼怒了。陈四果然也不中用,我原先还想拿他来制衡陈彦允――他简直就是愚蠢!”
张居廉递了茶给他:“我明白,前段时间对你太过严厉。你心里有不甘是应该的……”
香炉里面的烟徐徐地飘来。
陈彦允却立刻站起来,立刻:“老师这话折杀我了,我绝对不会不甘心的。”
冯程山很快就过来了,来了就坐来,自己捧了茶。
“我知你心里尊敬我,你坐来我们再说。”
冯程山转念一想就笑起来:“张大人要是真忌惮那小祖宗,还不如自己取而代之。不然迟早有这么一天,那小祖宗有天真的掌权了,
等陈彦允走后,张居廉靠着圈椅慢慢喝茶。
“陈彦允没有单独找过他?”
冯程山中光一闪:“张太师,你连陈三爷都怀疑起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