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？

是她吧？没有人会有这样灵动慧黠的神，那样熟悉亲切的气息。

明远很理智地一直不去揭穿她的份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逃避和追逐的乐趣。他其实很害怕，害怕有一天一切真相大白，而她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，甚至无迹可寻。

十月的北京城，这里记录着明远最茫然最落魄的过去。那个时候他像疯了一样寻找着姑姑的一切，可是却一无所获。那种巨大而烈的错愕让他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于混沌的状态，直到某一天，他突发奇想，一厢愿地认定了她还会回来。

直到这一刻，远远地看见她的影，一一地靠近。

望，开始放弃……

他努力地调整呼，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，但是一颗心却在狂，所有的孔都在大声地叫嚣着要他冲上前去狠狠地质问她。

这个时候他才终于知，原来她真的是无法替代的。

她越是这样，明远越是兴奋，他甚至开始想象着在北京见到她的样。她会编造什么样的谎言？她一定会以前那样又尴尬又傻兮兮的笑容――那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支撑他的最难忘和最丽的回忆。

是不自觉的亲近，是想念，是保护，是疼，甚至是独占……

“金明远！”刘晓晓朝他声地招呼，脸上作惊讶万分的神，自以为天衣无，却不曾想到，原来她早已掉了他的圈套……

有时候他会想，幸好她现在是刘晓晓，所以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表达着自己的，喜和亲近，男女之间的恋。可是她总是在逃避，又不会得太明显，似有还无，若即若离。

人的思想如此复杂，想得到，又怕失去。这世间万，原本就难两全。

直到那一天，明远在公安局看到了慧慧，他所有的理智在那一瞬间全都消失无踪。

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孔，以前的刘晓晓让他望而却步，可是现在，他却常常有一种想要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。他会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寻她的影，专注地看，想到她的时候会忍不住微笑，如果哪天见不到人，心里就会觉得空落落的，什么事都无打采。

刘晓晓的面孔在阳光虚化了线条，模模糊糊间，他似乎又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，明亮的双眸，有些傻气的笑容，却真诚得可以化他冰封多年的心。

再后来，就是四年的等待。

明远不敢想，他僵，呼急促，脑里一片空白。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彻骨之痛，让他

边的她连呼都停了，她的手微微在颤抖，肌肉僵，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来。

如果她再事……

明远手持着地图不紧不慢地朝他熟悉的方向走，他不急，已经等了这么久了，现在的他变得很有耐心。

这就是吧。

……

金明远不知，直到现在他才渐渐有所领悟。

他压制住心的狂喜，努力地淡然而又平静的表，控制着语调，小声的，试探的朝古恒：“明天我要去一趟北京……”

和平巷路，他悄悄地观察周围的地形，不远的二楼窗有人影一闪而过。明远轻轻吁了一气。虽说他很确定那个人就是他一直等待的姑姑，可是，在没有真正见到她之前，他的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一丝半的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