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嫁女儿,不是卖女儿。
她望了购车,最终没有再去动他的糖。“那我回去和我爸说了呀,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他们生活费。”这话她说得没有底气,毕竟她自己还没有收来源。
他重新把巧克力糖放购车,“你觉得好就行。”
钟定一听这话就笑了,“你也要有那本事。”
钟定扯扯唇角,“你觉得三年的知识你能几个月就懂
钟定以前的男女关系不外乎就是金钱交易,睡完付款,银货两讫。偶尔遇到狮大开的,他一个阴冷神扫过去,对方就哆嗦畏惧了。
“钟先生!”她的音量提了。
许惠橙听着,差要掉泪来。她当年说是要外打工,可是六年多过去了,她一儿也没有帮上忙。这趟回来,父母都苍老了许多,她瞧着非常心疼。
许母当然希望许父别那么辛苦,她问了许惠橙的经济况。
许父还是拒绝了。
许父担心自己闺女太依赖钟定。婚事什么的都没个着落,就巴巴等着对方的经济支持,非常不妥当。
这是一段门不当不对的关系。现在稳定那什么都好说,万一哪天生了隙,到那时候,钟定对于许家的一切支援都可能会变成攻击武,让许惠橙颜面无存。
许惠橙先是和许母说起这事。
他找着理由给她转了些现金,让她玩玩打发时间,结果,她居然全存银行了。
许惠橙好说歹说,许父都不同意。最后他,“丑丫,等你以后工作稳定,生活安逸了,爸爸就退休。”
许母念及许父这么大把年纪还要在两地跑来跑去,便答应了。
“你是账的,你想怎样就怎样。”
“那你说好不好?”
她向他保证,“你放心,我不会乱挥霍的。”
她后来把许父的话转述给钟定听,“钟先生,我的课要上到什么时候呀?”
那个年轻人有多优秀,他不是不知。
许惠橙解释自己还有存款。
仔细算算,她除了日常三餐外,别的方面其实没怎么花他的钱。她不化妆,不打扮,穿的衣服来来去去就那几件。
他心不在焉似的,也不知他究竟听到她的话没有,于是她加重语气说,“钟先生,你重复一遍我刚刚的话。”
他终于瞥她一。
还是他看不过去,吩咐店里送了一堆当季新款过来。
“嗯。”钟定依然漫不经心地拿起巧克力糖。
虽然许家不富裕,可是在许父心中,自己的女是至上之宝。既然份的悬殊无可逆转,那么起码,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掉价。
许惠橙把购车里的巧克力糖放回货架,略带埋怨,“你都没听我说话。”
----
可是许父那边,磨了好一阵,都没有结果。
许惠橙连忙,“我现在在学习,等我有能力了,就可以去工作。而且,我有自己的存款。”
“这不听着么。”钟定的视线回到货架上。
这个真正的女朋友,则是他变着法想给她钱,而她却都替他攒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