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……她刚刚趴着的地方也有,她真的受伤了,不……不――!!
白青树,你活该,你甚至还……还想和他好好过去,你竟认不清自己的份……你活该……
“青儿,你……是不是他对你不好?他,他打你了?混……这个混!我饶不了他!”白青杨霍地站起来,青树抱着他的腰,“哥……你别去,别去,他……他……你不要提了,哥,就当我求你,不要再提起这个人,我……”
“青儿,你……你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她的泪渗衣服里,的,白青杨握着拳,“青儿,你……受苦了。哥该死,怎么会让你跟着他……哥该死,该死!”
“青……青儿?”肩上搁了一双手,犹疑的声音是熟悉的,像记忆中那听了很多年的温柔声音,她缓缓地抬。
“哥……哥……”她忽然哇啦一声哭起来。
一个劲地来这里,到底为什么过来……青树看着三三两两走走的学生,犹豫地往后退,她为什么要到这里……原来,自己本没地方可去。
边不断有人经过,她蹲来,抱着,好痛,好难过。
“哥……你别说了,路是我选的,不能后悔,他……他平日对我还是不错的,今天……今天……是我不对。”想着那对兄妹的言行,他一向疼妹妹,当年她妹妹一句话,便让她万劫不复……白青树,你好傻,明知讨不到好,还是着去撞,你……你不是忍得好的吗,昨天……还向他们微笑,白青树,你为什么不再多忍忍?你不是……你不是已经过决心要忍一辈了吗,从那一天开始,你不是已经知你白青树只能忍了吗?
他冲去,青树,你……不能有事,你……不能!
泪关不住,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伤心,是纪远东的归来,是阮连澄的笑脸,还是……他的说动手就动手?
她恍恍惚惚地听着,里喃喃地叫,“哥,哥。”
宁连城不知自己站了多久,阮连澄一直蹲在他脚边小声地哭,他终于动了一,踉跄着要跌倒,伸手扶着车,掌心抹上一粘腻,他翻手一看,那血已经有些发黑,再看看车好几滩血迹凝在上面,这血……这血……她……她受伤了?手抖起来,她伤哪了,怎么会这么多血,她伤哪了?!
她低看着自己的样,手肘和膝盖都蹭破了,血丝都凝固了,上墨绿的T恤被血渍浸染得斑斑,泛着脏呼呼的黑,上课铃声刚刚响过,门的人并不多,可仍然有人注意到她,对她指指。
从嫁给他的那天起,她就知这一天会到来,她无法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妹妹,他妹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,不可能因为她一个微不足的白青树就永不回来的,退一万步,他们到底是一家人,而她……只是个外人。
“青儿……你别这样,哥很心疼,你别这样好吗……
青树摇着什么也不说,泪却止不住,大颗大颗往掉,她知这样会让哥哥担心,可是自己实在忍不住了,这么些天一直在压抑自己,好辛苦好辛苦,她想哭。
那张脸闪过惊喜和心疼,然后是怒气,“谁?谁把你成这样的?是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