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青树歪在婆婆怀里隐忍着,阮新琴见着心疼,握着她的手,“疼就叫chu来,别怕丢人。”
她只是咬牙,手nie得死紧。
阮新琴见她那样zi,十分着急,一边cui司机再快dian,一边抚着青树的背。
这个媳妇不像别家的经常和婆婆置气,反而乖得很,老人说什么她都听,再加上自己儿zi平日待她的态度,阮新琴对青树是十分的重视,疼ai也是发自真心的。
“连城通知了没有?”说话的是宁家的二婶,夜里这一阵动静把老宅周围的亲人都闹腾起来了,这车后面还跟着三辆,一大帮zi人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。
“还没有,现在说了也没用,先把青树送要医院要紧。”阮新琴搂着青树,可怜孩zi浑shen都在轻颤,那额上全是冷汗,“青树,疼就叫chu来,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
二婶也说,“是啊,我那会儿也疼得厉害,忍都忍不住。”
青树紧咬着唇,一句话也不说。
坐在副驾驶座的是宁连霄,二婶家的大女儿,她从后视镜里见小嫂zi那一脸痛楚,心有不忍,掏chu手机一阵an。
宁连城在那边刚从会议室chu来,边上两个客hu提议到某某餐厅就餐,他刚diantou答应,手机就响了,接完听那边说了一半脸se就变了,连声抱歉都忘了说,转shen就往外面疾走。
留xia那两个客hu面面相觑。
“现在在医院吗?”
……
“怎么拖到现在?”
……
“她能说话吗?能的话把电话给她。”
宁连宵转shen把电话往后递,“大嫂,是哥,你……撑得住吗?他想和你讲话。”
阮新琴一把接过来,“你添什么乱现在!你媳妇都快疼死了哪有空搭理你!回来再说!”
宁连城听她那句“快疼死了”心里着急,有dian控制不住音量,“妈!你……唉,你怎么看着的?怎么早这么多天?她……她怎么样了?”
阮新琴听儿zi埋怨,自己又担心媳妇,kou气也焦躁起来,“你忙玩就回来吧,快到医院了不说了。”
“妈!”宁连城无奈,“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,能不能跟我说个话?”
阮新琴看看媳妇,轻声问她,“撑得住不?连城担心你,想和你说话。”手机递到她耳边。
“青树!青树……”宁连城听着电话里有些急促的chuan息,停xia脚步,“……还好吗?”
青树不讲话,其实好想liu泪,她怕一张嘴,便有破碎的哭声溢chu来。
他像是知dao她在想什么,轻轻地说,“乖,青树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又让你liu泪了。”
青树的yan泪静静liuxia来,“连城……”声音又低又哑,最终却什么也没说。
宁连城紧握着手机,他和她,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距离,山gaoshui远,只能借一个小小的手机知dao她的消息,这种境况,让他十分无力。
为什么她痛的时候,他总不在shen边?
机票早已售完,好在离登机还有三个小时,他花了好几倍的价钱从一个乘客手里倒了张经济舱的票,一会儿跟他来mei国的助手也急匆匆赶过来,把他护照送过来,他刚刚着急只顾着去机场,半路上才想起护照还落在酒店,只得通知助手去取。
十几个小时竟没有一dian困意,飞机中途靠一个不知名的机场加油,他开机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