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讲话,仍看着她,半晌了气,转看了窗外,再回过问她,“青树,我只问你一句,纪远东在哪里,你知不知?”
阮新琴拍了拍她的手,叹,“我知,只是……唉,这家里……老有不省心的事啊。”
经过书房的时候见门虚掩着,不经意一扫,宁连城竟然还在?
“你真的不知?”他走到她面前,声音低微,近乎呢喃。
阮新琴看了时钟,“还是先送澜澜上学吧,他能有什么事。”
青树听他声音冷静,骨里却直冒寒意,她想到昨天午他在车里摔电话的样,还有那句“我不你用什么办法,死活我不在乎!你他妈给我找来!”她没想到别的,只以为他心疼妹妹,心有不甘,要找纪远东气,可是这个时候,纪远东要是真的被他找到了,岂不拆骨剥?
青树打开门,见他正坐在桌后面,便问,“怎么还没走?吃饭了吗?”
阮新琴看了看楼上,问她,“连城还在睡吗?”
青树其实不是太会安人,听了婆婆这样有些悲伤的叹,她也静默了。
回了家屋里静悄悄的,阿姨说公婆二人都去了医院,青树想起宁连城一早说的话,叹气,上楼回卧室收拾了一,拿了包准备去。
“不知。”
青树想想也对,看着女儿了餐桌,走到爷边,分别给他们两个响啵啵的亲亲,便牵着她离开。
他要能找到,是他的事,可是若要叫她说他的落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青树低,轻轻地说,“不知。”
离得太近,青树能看到他睛里的狂躁和痛楚,太深太,青树的心抖起来,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刚刚那台打开的笔电……原来是这样,他看到了。
见她伸伸懒腰也想起来,便说,“不是不舒服吗?再躺躺,我送远澜上学。”
来回都是步行送过去的,一大早空气质量特别好,母女俩走在路上,一会儿慢慢走,一会儿比赛跑,一路都是女儿快的笑声。
然后便是一阵长久的静默,他和她都没再讲话,书房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,青树听到沉闷而急促的心的,不知是她还是他的。他就堵在自己面前,直直盯着自己,青树越发的心虚,轻轻转开,视线无意识地游移,书桌,文件夹,鼠标,打开的笔电……巴被他住,又被转过来,“我再问你一次,知不知?
宁连城抬,她才注意到他脸有不对,睛寒星一般盯着自己,可是那脸上却有些无法掩饰的阴沉,他未曾这样看过自己,青树被他这么一盯,顿压抑,再问的话,便有些讷然,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餐桌上公公婆婆已经在吃饭,两老估计昨天夜里没睡好,脸不太好看,见到远澜蹦蹦地叫了“爷爷早上好”才略微缓了缓脸。
“去书房拿东西了,快来了吧。”青树看看婆婆,忍不住说,“妈,您和爸脸不好,要注意,别让我们担心。”
青树摇摇,“睡不着了。”
一顿饭不知味地吃完了,青树拿纸巾女儿的嘴,看了宁连城平日坐的位置上,不免奇怪,“他怎么还不来?我上去叫一声。”
洗漱更衣后宁连城去书房拿东西,青树去女儿房间唤她起来,给女儿整理好以后母女俩一起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