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恫吓里夹着心疼和弱,青树扭过脸,不让他碰。
他见她渐止的泪里又模糊起来,伸手盖住她的,“不许再哭!”
“当然要我,我是你老公,我不谁,你去哪?你不说我不让你走。”他声音卑微,可那话里的容却霸极了。
“当然有。”
青树冷着脸,“你不是问我知不知纪远东在哪里吗?这我知了,我去找他!”
青树看着他敛来的眉目,严肃又无奈,还带着那么一些隐而不察的酸楚,他藏得好,但她跟了他这么些年,又哪里不知。
青树去掰他的手,“要你……放手,放手!”
她的样让他的心脏像被人用许多细小的针被密密扎了一层似的,他去抱她,手捂着她的脸贴到自己怀里,也不说话。
青树面无表,想起刚刚他那副捉奸的样就生气,恨恨地拍开他的手,“你我这那的,反正我就是知了,你想怎么样吧。”
他又叹气了,重重往沙发靠背上倒过去,像是所有支撑的力气都被了,静默许久,又是低低的一声叹息。
青树的耳朵就贴在他的心上,这个世界上,没有人能比她更熟悉他的心他的味了,她听着那绵绵不绝的动声,低沉而有力的又敲她的心里,咚咚,咚咚,咚咚……慢慢的,和着自己动的频率,不知是她在跟着他,还是他在跟着她,两人的心,渐渐一致了。
他那么明,哪能不知她在故意激他,“你……事先也不知对不对?”
第48章
“事先事后有区别吗?”
她转看他,“你要是信任我,事前事后便没有区别,你说有区别,那是因为你不信任我。”话说完了,心里难免凄然,她低。
这样长吁短叹的孬样,恐怕也只有她能看见了,青树背着他坐了一会儿,终
她的泪默默来,浸湿了他的衬衫。
青树听了这句“当然有”,冷笑着。
被这么一打叉,青树哪还能再闹去,楼暂时是不好意思去了,怕公婆二人来看见,可是也不想跟他杵在那,形刚动,他就又抱了上来,“你去哪?”
他和她,到底是谁欠了谁?
他的声音在她上响起,又低又沙哑,“青树,你说我不信任你,我该怎么才叫信任你?你愿意让我信任吗?你知的,你一直都知,只有你才有那个能力,让我天堂地狱一遭遭地走……”的湿意越来越重,他叹气,手探去,捧着她的脸抬起来,“就知哭。”想斥责的语气了却又低又轻,伸手指去那些湿迹,“女人多好,不乐意了圈一红就能把人心疼个半死。”
青树不理他,推开前这个人,走了几步,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,他跟过来,厚着脸贴着她坐,追问,“是不是?”
他不说话了,又开始僵了,“你果然知他在哪里……等等,”他把她巴抬起来,“你说‘这’是什么意思?”
他听不得这种笑法,“你笑什么。”
这个人说得这样可怜,可她自和他在一起后,被他惹过多少泪?
青树这样狂打一通,应该也消了某些亲们的气了吧……他曾经打过青树的那两耳光,青树会还回来的,刚刚他脸上那几,只是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