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时间煲汤,所以简单带了些吃的便去了,安妈正坐在床边织衣,看见安秋这时候来有些意外,嫌弃:“哎呦,你咋又来了,我不是说了,好好上班,有时间也别一直跑来跑去,休息好了才有力上班,有我跟小林在,你来了也帮不上忙。”
“嗯,刚走,你怎么有空了?这个不是上班时间吗?又请假了?不是给你说别一直请假吗!”
安秋笑了笑,说:“没请假,老板给放了小半天假,一会就走,晚上还有事要忙。”
时间过得很快,安秋临走时安爸也没醒,她来看了,心里就安心片刻,醒不醒的也没什么。
安妈到底放心不安冬,安秋临走时又问安冬有没有打电话给她,安秋笑了笑,安冬的确打了,不过没说两句便挂了,现在是关键时刻,学校也理的严,学校封闭式的,也不让带手机,安冬虽然偷偷带着,可也不敢太嚣张,每次打电话都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匆匆说几句,怕被老师查到,受分。
在安秋心里,孙瑜晨是小刺,扎去时不疼
一行三人了医院大门,走到一辆名贵的私家车旁停,苏秉沉打开车门,弯腰把孙瑜晨横抱起来,轻手轻脚地放到车上,而后又打来副驾驶座请那名贵妇坐去,关了车门把轮椅收到车里,这才上车离开。
安妈闻言了,才放心来,接过来安秋递过来的吃的,吃了两,胃也不好。
等人走了,安秋才发现自己像个偷窥者,偷偷盯着走了这一路。心里一地痛,却又觉得可笑。
其实安秋心里有几分希冀的,只要他低哄几句,她可能就抵不过去,可是到最后发现,自己也没有被当成一回事,别说歉就是一个面儿也没见过。
他的前面,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,推着轮椅,坐在轮椅上的,赫然是孙瑜晨。
安妈跟她也没怎么聊,她多年不在家,对家里的人和事知的不多,聊家里吧,安秋搭不上腔,聊公司的事吧,安妈也不懂,共同话题不多,只能聊聊孩,聊聊学习。
苏秉沉侧背着她,并没有看见安秋,安秋促着眉,该是扭便走的,可就是挪不动步,就好似被生生的钉住了,心里有些喜悦,可还没有从心里表现到里,再细心一看,又觉得一痛。
自那晚以来,这是安秋第一次见,虽然安秋现在还是负责苏秉沉这一块,而且还要参与瑞贤园的竞标项目,可是往常应该安秋送去苏秉沉那里签字的文件,现在都由孙云去送,她有意避着他,他也没再找她。
安爸睡着,他现在一天二十四个小时,得有二十个小时是睡着的,苏锦年说年纪这么大,一手术肯定折腾的不轻,睡觉也好,生病睡觉恢复也快,要是醒着反而得忍着刀那的疼痛。
她以前在孙宅工,知孙瑜晨每月都要去医院几次的检查复健之类,她也知,苏秉沉带着孙瑜晨来也是为了这个,可是心里就是不舒坦,秦梅劝她不要跟个瘸计较,她却觉得自己还不如个瘸。
她从病房来,沿着走廊往西走,刚住院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影――苏秉沉。
安秋把吃的放到柜上,没搭这岔,左右看了看,问安妈:“小林去接和和了?”
预料之中,可是安秋不放心,到现在氧气罩都拿不来,她怎么能放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