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爵不明所以地望着他,贺沉低垂着,表微微有些不自在:“邮件收的太频繁,对着电脑傻笑,找人查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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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翻继续背对着他,纤瘦的脊背微微发着抖,贺沉确认她已经醒了。两个人这段时间磨合的非常糟,其实谁也没能安稳睡个好觉,但谁也不愿率先妥协,都是要的两个人。
贺沉也知没意思,可是又说服不了自己放手,他张了张嘴,却还是没能说什么来。原来已经到了相对两无言的地步――
贺沉不是第一次见温晚脆弱的一面,但是这次的尤为烈,那一声声“爸爸”像是烈火一般煎熬着他的心。看着她隐忍却接近崩溃的表,他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,是不是在不自知的时候,已经将她到了墙角?
贺沉这时候才明白,有些东西也是他办不到的,倾其所有,恐怕也难换回以前她看自己的神,还有她那简简单单不杂质的微笑,即使以后求得她原谅,却也是再难回到从前那段好回忆了。
阿爵明智地不再招惹暴怒边缘的男人,抬手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明知她无依无靠,却依旧拿权势来她妥协,明知父仇于她有多重要,却还是自私地阻挠她……如愿将她禁锢在边之后,两个人却好像离得愈发远了。
贺沉压了压额角,开说的却是别的事:“她最近和谁接了?”
阿爵晚上没回去,贺沉去时他正躺在沙发上接电话,见他来奇怪地挑起眉,匆匆对那边说了声“晚安”。
温晚嘴里低声念着什么,贺沉反复听了几次才懂,她一直在叫“爸爸。”
炸开了。深气,她克制着紊乱的心和呼,缓慢地回了一个字:好。
但是要真的放她走,哪里舍得?哪里甘愿。
贺沉难受地将人抱得更紧一些,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,她睡梦中像是应到什么,汗涔涔的掌心覆上来,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开了,破碎地挤一句:“别碰我。”
阿爵都被他逗笑了:“温医生边除了你和我还真没什么雄生了,你不会以为她网恋吧?”
那副甜到角眉梢的语气和表,真是刺。
贺沉眯了眯,烦躁地走过去踢了他一脚:“要秀恩就回去。”
阿爵愣了,回过味儿来便是一声低叹:“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她摊牌,怀孕这事耽误不得。”
阿爵一就看来他火气极大,笑了笑也没动怒,起慵懒地靠在沙发里。贺沉把烟盒往他怀里一扔,阿爵已经一支上了,贺沉像是想到什么,又很快将他嘴里的烟夺回来,在烟灰缸里捻灭。
贺沉其实也不太相信温晚会这么不靠谱的事,但是他也太清楚温晚会老实留来的原因
贺沉起拿过床的烟盒,走了几步听到后传来虚弱的声音,在夜里却格外清明:“这样有意思吗?”
接来连着几夜贺沉都发现温晚睡眠很不好,来回翻,额上全是湿漉漉的汗渍,好像噩梦了。他将人圈在前,一将她的汗意抹掉,又轻轻将她眉间的褶皱抚平,柔声在她耳边轻哄:“只是梦,别怕。”
贺沉有些恼,又不便发作,他也没想到自己倒了如此草木皆兵的地步:“让你查就查,废什么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