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非常清楚,不是不,只是怕了。
温晚不知该用什么表迎接这个消息,该开心吗?父亲已经不在了,家破人亡也成了事实,即使得到这个结果,也换不回他们一家本该有的命运了。
那天之后,温晚和贺沉再也没有谈起有关贺家的任何事。仇恨解决了,那么他们之间的问题呢?夜深人静的时候,温晚也常常一次次问自己,她对贺沉到底是什么觉?
贺沉沉默着,转看着远的天空,许久才缓慢地对她说:“照顾他们母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帮大哥,我欠他一条命。当初在金三角中了埋伏,大哥为了救我被炸伤了一条,他有条是义肢,这个外界一直不知。”
温晚讷讷地听着,贺沉说的非常缓慢却异常艰难:“我不想有负于他,以为只要加倍对你好,任何伤害都能弥补。对蒋赢最开始也的确是有些模糊不清的念,可是阻止你报仇,真的不是单纯为了她,一方面是为了贺家,另一方面是为了想同蒋赢合作替大哥报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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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潇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层,忍不住叹气,忽然又说:“蒋赢这次案贺家也被拖,现在贺渊都焦烂额了。贺氏现在就是烂摊,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。”
温晚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萧潇也觉到了,就说:“知吗?蒋赢的案判来了,原来真是她继父想对她施-暴,她错手把人给杀了,其实听起来也蛮可怜的,好像被待了很久。不过这也不能成为她杀人的理由,还连累了一个无辜家庭,说起来她也罪有应得了。小晚,你爸爸这么多年的冤屈总算得以洗刷,老天还是公平的。”
“可是我后来才知,我的这些,甚至于维护蒋赢,不任何目的为前提,这本来对你就是一种伤害。”
温晚意外地瞪大。
温晚咬了咬唇,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。她想知蒋赢被判刑贺沉知吗?还有贺氏了事,这么大的风波,他居然还安心陪她待在这里?
他回瞧了她微微苍白的脸庞:“小晚,和义,我只能选一个了。”
才略带嘲地笑着说:“小晚,我想原谅他了,虽然心里依旧意难平,可是你知的,放弃我会更痛苦。我这人最怕疼了,反正分开也是痛苦,不如在一起好了。”
温晚皱着眉,余光瞄了不远的男人,贺家事,贺沉知吗?
萧潇又问她:“那你和贺沉呢?”
“……”
现在,她还是不敢轻易迈这一步,贺沉说和义他
挂了电话之后,温晚仔细观察了一阵贺沉的反应,最后连他都察觉了,转过脸来深深睨着她:“有事?”
心里一番挣扎之后,她还是将实告诉了他,谁知这男人听完很平静的样:“我都知。”
温晚早就猜到萧潇和贺渊会是这个结局,萧潇心,贺渊又太会拿她的心思。不怎么样,她始终都是愿意站在萧潇这一边的,轻声安抚她几句:“贺渊看起来对你是真的,也许试一次,结果真的不同。”
她那么相信贺沉,这个男人将她捧到那样的度,可是结果竟是那么不堪。
她并没有那么果敢,不过是用冷漠和不在乎来掩饰自己的胆小罢了,从小寄人篱,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委屈,所以真的很怕,怕不被重视、被被利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