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沉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,眉都没皱一:“没搞清楚的人,似乎是你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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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晚听着这句话,似乎可以想见贺沉说这话时那副轻佻的模样,这个男人总是格外自信的,所以他说这些话,一定不会骗她才是?她安自己,甚至非常努力地想挤一抹笑来,可是却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我信他。”
时间在一分一秒缓慢地淌着,看离登机的儿越来越近,温晚频频看向机场门,终于捺不住站起。
你这变-态。”
好吗?连她自己也不知好不好。
自认的冷幽默,还是没换来她的微笑,他顿了顿又说:“他有全盘机会,加上骆太太帮忙,整件事或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。我们安心等消息。”
顾铭琛沉默着,搭在她肩的手臂用了力:“他明知是鸿门宴还要去,我猜是想彻底解决周显声,他想给你一个安定的未来。废了这么打劲儿,他那种不吃亏的,怎么会舍得这么好的机会求你原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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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铭琛蹙眉看着她,温晚深气,还是对他平心静气:“我不能放他一个人。对不起铭琛,这个时候,我无法再保持冷静。”
周显声曾经说过,他和骆芷龄是发小,两家是世交,所以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暗示她周显声的秘密。
可是,这个女人好像三魂丢了七魄,顾铭琛甚至怀疑,如果贺沉真的回不来了,温晚之后会怎么样?他看着不是不心酸的,这个女人真的离他越来越远,远到她的心已经完完全全交付给另一个人。
不容置喙地将车开到了机场,可是自从待在候机室之后这个女人就再没说过一句话。顾铭琛几乎是严守防范,就怕她忽然跑掉,他一直都记得贺沉的话,不结果如何,都一定要将她安全带回国。
顾铭琛大概也在思忖其中缘由,良久才说:“女人极生恨,其实也很可怕。”
顾铭
等待的时间总是尤为漫长,温晚坐在候机室,目光一直落在玻璃墙外蔚蓝而澄澈的天空。她不知自己在想什么,似乎在回忆某些过往,可又好像脑海中空白一片,这种觉从来没有过,近乎空茫。
温晚不可置信地瞪大:“莫非她……”
短短三个字,尾音却一直发颤。
温晚愣愣听着,这才好像被他的话敲醒一丝理智:“骆太太为什么要帮我们?”
他微微收敛心绪,清了清嗓:“他对我说过,就是爬也会爬来见你,小晚,要对他有信心。”
最后两个字还是彻底激怒了周显声,骨节分明双手一张一合,蓦地从后掏一把手枪,黑的枪已经对上贺沉的眉心:“贺沉,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现在的境?”
直到边的男人开喊她,她呆滞地转过,目的是顾铭琛深沉而担忧的双眸:“还好吗?”
顾铭琛伸手握住她瘦削的肩,良久才溢一声低叹:“还在怨我行带你来这?”
路上她挣扎了很久,自然是不会乖乖听话同他来机场的,面对她歇斯底里的样,顾铭琛终于怒不可遏地嘶吼:“你去了也不会有任何帮助!只会打乱他的计划,小晚,理智一些。”
温晚不知该说什么,再想到这个女人时,心里便有些说不清不明的觉。
这是他的希望,也是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