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小哼了一声：“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，我懒得恨他们，看样你的思想工作还是没到位，这都新社会了，北山村还有打老婆的男人，这大队长让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铁偷偷拿珠往宋早早的脯瞟，看得宋早早一阵恶心：“再看乱看，我把你珠挖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狭隘了，对不起对不起。”他赶紧歉，生怕宋早早发脾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铁连忙摇：“没啊没啊，我咋会打她呢！你说是不是啊，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宋早早记了，两人并肩走在村里，真可以说得上是郎才女貌般无比，孟长安甚至都能听到不远村里的婶们凑在一起议论他俩，这让他心加速，不好意思跟宋早早靠得太近，就想拉开距离，完了没走两步发现宋早早没跟上，一回，宋早早用拇指比了比后那人家：“这谁家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铁还没说话，铁媳妇慌了：“没！没有！你别瞎说！我男人没打我！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！你们不能抓我男人去坐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反省什么呀。”宋早早无所谓地说，“这是没受过教育，不读书的结果，与其思想工作，你还是先给他们扫扫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你！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！”铁媳妇冲着宋早早吼了一句，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，好在孟长安退得快，不然那门板非把他鼻砸血不可。

就更少了，无功而返，让宋早早很失望，孟长安见状，劝她：“个星期县城要开思想教育大会，我在县城有几个同学，我让他们也帮忙问问，不过那样的话可能要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铁还是铜，宋早早不认识，“有女人在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铁媳妇一看到是孟长安，吓了一：“大队长，你、你咋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里她男人也赶紧来，孟长安沉声问：“铁，你是不是又打你媳妇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男人听到宋早早那番话早吓得脸白，可见其毕生的阳刚之气都用在了他媳妇上，再分不多余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吓了一，连忙低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早早哦完了，突然一愣：“我怎么不知？我不用去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宋早早角一：“我只是好心提醒你，别等到被打死了才后悔，他这不是第一次打你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种关起门打女人开了门就怂成狗的男人最让人讨厌，宋早早嫌弃不已，她说：“反家庭暴力法规定，暴力殴打妻造成伤害，可是要被判故意伤害罪坐牢的，现在正严打呢，你胆可真不小，关起门打女人，好有男气概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主要是给支农知青们开的，思想工作，问问他们有没有难，缓解一他们的压力，鼓舞士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上去敲门，前来开门的居然也是铁媳妇，宋早早看着这个鼻青脸的女人，觉得有熟，好像见过，一时半会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早早一心想要小狗：“那我也去，星期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他走过来，里果然有女人在哭，间或还有男人的怒斥，听得比较模糊，但铁常常打媳妇，这一全村人都知，可男人打媳妇那是家务事，谁敢？铁媳妇还是那种你了，她反过来要骂你多闲事的女人，也就孟长安几次三番宣传不能打媳妇不能重男轻女，可惜收效甚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眉就没松开过，但让他很意外：“铁媳妇骂过你，我以为你看到她挨打会很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星期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长安看了看：“是铁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去不去都随你，这是领导特意吩咐过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长安刚才一心想着靠的是不是太近，本没注意到，他眉一皱：“铁不会又打媳妇了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宋早早冒一个问号，她瞪着孟长安：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铁媳妇如捣蒜：“是啊是啊，铁没打我，我、我是自己摔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宋早早嘲讽：“能摔成这样，你还厉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铁媳妇不敢再骂宋早早，上回就因为骂了宋早早，宋早早请全村人吃席是把他们家排除在外，娃儿在家里饿得嗷嗷哭，男人还把她揍了一顿，左邻右舍听着她挨揍都没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啊，尽问，我要漂亮一的小狗。”宋早早随应，然后问，“什么思想教育大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家暴就只有零次跟无数次，宋早早无法理解铁媳妇这种被打成这样，还要包庇男人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孟长安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，“我的确是该反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