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的温度最宜人,宋荣鹤用有限的时间给女儿搭了遮阳伞,收拾好了躺椅跟小桌,宋早早吃饱了也犯困,躺着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蹲在狗屋前的宋早早仰起:“我不接受。”
要是院已经整治过,种上花草,这一幕必然极为惬意,但院还是光秃秃的,靠墙角的位置还堆着木板跟工。
哼了声,转往里走,闻昼思索了几秒,将自行车推了来,又把挂在车把上的东西拿。
宋早早:“你随意。”
要移植的花还没送来,种了种的花圃还是黑不溜秋的,闻昼将卷起的袖放,问宋早早:“我可以用么?”
在闻昼回应之前,又挨了一扔,他想自己本来就是歉来的,被她使唤也没什么,搭好狗屋权当两清。
她坐到躺椅上,伸手问闻昼要他拎的袋,很不客气地打开查看,撇嘴:“我不吃这个糖。”
他垂眸,回答:“不是你让我搭秋千?”
但背后自己不好拍,闻昼便将外套脱,正好把摆沾到湿泥的一小块布料用清冲净。这样他就是背对着宋早早的,略弯腰时长而笔直的双从军里隐约显现,宽肩细腰窄,以及超一米九的……从背后看,他真的很像宋荣鹤。
宋早早哼了声,在躺椅上盘起,耳边响起叮叮当当的敲钉声,她时不时弯腰从地上捡小石儿丢闻昼,他也真沉得住气,是都不回一个。
他不再看宋早早,冷着脸从她边路过,准备去搭秋千。
她看闻昼不顺的原因除了被他疼之外,还有很大一分是因为刘师长。刘师长说的那些话句句都在宋早早雷上蹦迪,于是闻昼在她这的初始印象跟着跌落谷底。
怀恨在心,她本来想再骂他几句,但青天白日的被邻居或是路过的人看见就不好了,反正门也关不上,随便他吧。
要不是她皱着脸凶巴巴,闻昼还以为她在给自己摩。
见闻昼只拍去衣袖和摆的灰尘,宋早早皱眉:“背后还有。”
说的是院里的龙。
她指指角落的木板:“狗屋,会搭吗?”
动手能力超的闻团只花了一个小时多一就将狗屋搭好了,宋早早笑逐颜开,跑书房找了颜料来,差使闻昼给她接,在狗屋上涂涂画画,对闻昼的敌意也少了那么一丢丢。
大小使唤起人那可是不会停的,搭好了狗屋还有秋千,秋千也搭好不还有没刨的花圃吗?光秃秃空的院一都不好看,等爸爸休息时间来这些,她都不知要等多久,好不容易碰上个冤大,当然要把他压榨个彻底。
闻昼准备拒绝她的任要求,沉声:“我是来歉的。”
谁知刚走没两步就被宋早早抓住衣服,闻昼及时停才没把宋早早带得摔倒,他低看她,宋早早松开手里的布料,使吃的力气捶了闻昼膛一拳: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宋早早养的那只叫芝麻的小狗,离家前吃坏了肚上吐泻的,爷爷说等小狗病好了就让人帮忙捎来。
修长的小忽然被石砸中,闻昼朝宋早早看去,院里竖着一把很大的遮阳伞,遮阳伞放着一张躺椅,躺椅边上则是一个圆形小桌,桌上摆着本反扣的书,一个茶壶还有一盘没吃完的果。
闻昼已经不想跟她解释说是她先扑上来,他以为是敌人才动手的。
她丢开颜料盘站直,只到闻昼肩膀的宋早早脾气可大,她很清楚这些当兵的上肌肉一个比一个,就伸着指用力去戳:“既然要歉,就展现你的诚意啊,让你活还不不愿,是我迫你来歉的吗?你知不知我很痛耶!”
“你别站着看呀,还有秋千,也给我装上。”
宋早早鼓起脸颊,有意为难他:“就算你听我的了活,原不原谅你也还得看我的心。”
不得不说闻团事真是麻利,而且还十项全能,搭狗屋装秋千锄地建花圃样样全行,但他再净,碰了泥土也难免沾上一灰,军装因此变得脏兮兮的,在外的结实手臂上满是尘土。
为了让闻昼真切地意识到上午被扭着腕时真的很痛,宋早早不兴地举起双手展现自己红痕未消的手腕。她肤太了,抹了药也没法快速消除。
闻昼卷起衣袖,淡:“原不原谅是你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