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拨开发颈上的浅浅疤痕:“还记得这个吗?因为大血差要了我的命的伤,还记得吗?”
难她在记恨这个?可她也不想的,她也一直很愧疚啊!
“我妈,哦不是,我养母,也就是你小姨,她本生不孩。可她又怕拴不住丈夫,所以就搞了这么招假怀孕,等足月了再去领一个交差。她本来不想要我的,她要儿。可那个男孩意外夭折,她是没办法了才拿我充的数。”她冷冷一笑,“别问我是怎么知的,我自有办法。”
梁曦没说话,只是直直望着她,望着这个曾经天真无邪,如今却一脸世故的女孩。她甚至恍惚觉得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,怎么就变得这么彻底呢?
“你不知为什么对吧?你觉得很冤枉是吧?你觉得你简直是世间第一大善人我真是恩将仇报是吧?”陈悠悠面上在笑,底却像结了层冰,“啊,哦不对,我和你本就没有血缘关系,凭什么叫你啊?”
就像一枚导弹被投广袤平原,梁曦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。
“我以为你喜江卓一,而且你们也结婚了,我不会和你争,这对你来说应该已经是最好的结局。为什么不好好和他过去?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司徒?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?”
“你小姨把我当工一样来骗
“然后你就回去念你的名牌大学了,你本不知那时发生了什么。我失血过多需要输血,可就是因为那样,我爸才会发现,以我的血型本不可能是他的女儿。”
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,我可没空陪你呆坐。”
虽然早就好了心理准备,但听到这样的话,梁曦还是有扛不住。她自问在离家念大学之前的日里都和这个小表妹得不错,对她也算照顾,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?
“有什么用呢?她男人照样只是每月给钱,人都不着家。但我无所谓啊,只要我还是他的女儿,他的厂和钱总有一天是我的,我等得起。可自从我的份暴,他对外是丢不起这个人,所以没宣扬去。可他早就在外另外生了儿,现在都念小学了。”
生几分不安,不知她忽然约自己来是什么意思。可转念一想,反正司徒肯定都和她说了,这脸也算彻底撕破。这么一想她反而无所谓了,双手环地瞄了她一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梁曦记得,那时悠悠还小,她则还在s城念大学,有年暑假回来带悠悠去玩,结果小姑娘玩野了不肯回去,独自窜到老远,却不巧摔了一跤,正好被路边锋利的建筑废料划到动脉引起大血,当时可把她吓得不轻,抱着她跑了好远才叫到车把她送到医院。那次可真是把她吓坏了……
梁曦深一气,缓缓:“为什么?”
陈悠悠非但毫不辩解,反而微笑着拍了拍手:“你终于知你多么讨人厌了?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在梁曦震惊到瞠大双的神中,她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角:“是啊,你不知,你该死的本就不知。那你还记得这个吗?”
她很不耐烦:“什么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