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记得那是个瘦瘦的男生,很容易害羞,白净脸颊总是泛晕红。
“放心,我会送你回家。但在那之前,我想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我哥完全是个预言家,一语成谶,几年之后,我就吃了个大苦。
“你今天一直有心事。”他说。
那个时候年轻,并不懂得珍惜别人的。
一月一日的夜晚,空气带着些许凛冽,城市的天空只有缀般的星,而他的睛,却是羞涩而灼&的。
于远那双睛像是能看透人心,他当然知我没有说实,但也并不问。
说完之后我恨不能咬断自己的。
他待我很好,可惜我对他却没有任何觉。他送我回家时,问:“次我还能约你来吗?”
我正要激他的善解人意,谁知于远居然一转方向盘,往大桥驶去。就算是我喝得再多也知,我家是在桥的这边。
,脆便将靠在车窗玻璃上装醉。
他懂得我的意思,也不求,只是双里的光瞬间黯淡去,就像是烟花熄灭后在夜幕上留的痕迹,绚烂而落寞。
我坐在后排,正好可以从后视镜中看见于远的上半张脸。他有一双细细长长的睛,很净的模样。
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。
正在回忆中徜徉,忽然听见于远唤我的名字。我一个激灵,立清醒过来,将坐得跟看见老师的小学生似地:“于总监,你叫我?”
“私底,你可以唤我于远。”他说。
几年前神秘园曾在新年时来过C市演,当时我哥介绍大四的我和他同学认识,将我们送去大剧院看神秘园的演唱会。
我自己也闹不明白究竟要找个什么样的,只暗暗觉得总要有觉。
车淌着神秘园的轻音乐。
他掀起睛,也从后视镜在看我,里有淡淡笑意。
我冒着讽刺领导是路痴的危险字字斟酌:“于远总监,路好像走错了?”
人领导都用句号了,给我个海胆我也不敢说不是,只能遮掩:“就是些家里的小事,没什么的。”
我哥从鼻腔里哼一声,:“屁的个觉,我知你们这些女的不就是都喜那种嘴甜的,会哄人的男人吗?可是我告诉你,那种男人可以对你说话转个背就能对别人说话,以后你吃了苦才知那种男人压靠不住。”
于远将我带到了江边停靠的大游艇上,游艇甲板上就摆着烧烤摊与七八个圆桌。夏夜在游
于远再次从后视镜中看了我一,我小心脏又顿时扑通扑通个不停――究竟是哪个驾校把他教来的?能回校重新学习吗?开车时不看前方看后方这样好吗?
我时常在想,如果当初选择的是另外的人,我现在的人生会是如何?
这是委婉的拒绝。
我回答说:“可以叫上我哥一起。”
隔天我哥批评我,说我没光,又问我到底想要找什么样的。
“好的,于总监。”我说。
可是这个世界最残酷的地方就在于,时光绝不会倒。
我小心脏顿时扑通扑通个不停――于总监你开着车还是看前方路况吧,你不惜命我惜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