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容易看来是练过两手的，每一都得恰到好，肩膀的酸逐渐被他的手指走。我闭上，享受着他的摩，舒服得直哼哼。

“累了？”顾容易开始帮我起肩膀。

结婚仪式上，主持人都会询问新人：“无论贫穷，疾病，困难，痛苦，富有，健康，快乐，幸福，你都愿意对她不离不弃，一生一世护她吗？”

如果当初我选择与杨蓉一般，原谅董承业，那现在的我会如何？

“看来我们互相都没有安全。”顾容易摸了摸他那秀气的巴，认真思索：“这样我们就互相看得紧，关系平衡，是好事啊。”

不过才三年的时间，我的生活翻天覆地，就像是活了另一生。

接着，我收起笑，佯怒：“你以为我要是发达了就不要你了？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？”

葬礼在殡仪馆举行，那是个阴天，空气里有凉幽的气息。我&大堂行礼，看见的只有赵洁悲痛绝的年迈双亲，而她的丈夫却不见踪迹。

那个时候，赵洁的丈夫必定信誓旦旦地：“我愿意。”

但我没想到的是，我们再次见面，居然是在赵洁的葬礼上。赵洁亲属与赵洁丈夫牵扯许久，最后终于达成协议，这才举行葬礼，令死者土为安。

顾容易以为自己摸了老虎须，紧绷，有些紧张。

我坐在殡仪馆外的休息椅上，静静地回忆着这几年来发生在我上的事，忽然有浮生若梦之，一时之间如庄周梦蝶，分不清现实与虚幻。

可是最后，他连她的葬礼也没有来参加。

“我还担心你会遇见个青未婚少女转而抛弃我呢。”我半真半假。

顾容易照顾。等电话接完后，已经是深夜，小猴在屋熟睡，而顾容易则窝在沙发里。

我从小便害怕医院以及殡仪馆，因为我嗅得到空气中那种绝望的味。

果然是个乐观的孩，我赞叹。

我继续自言自语：“不过，我好像确实是会那种事的人啊。”

闻言，顾容易甩给我一个鄙视的小神。

自从胡晓告诉我于远离婚的消息后，我就有种预――我会很快与于远见面。

婚姻对女人而言，是应该慎之又慎的一件事――嫁错了人，你不仅会失去财产，失去，更可能失去命。

那个时候的我，会被自己疯，也许会

在这逍遥时刻中，他轻声说了句什么，我没听清，反问：“你说什么，大声些。”

婚姻令人看清自己，我很清楚，自己是&而执拗的人，继续和董承业在一起，虽然没有经济上的压力，但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刻都会回想起他与另一个女人在床上翻，会回想起他们曾经有过的那个孩，会回想起他曾经对我与小猴的冷漠与无视。

“跟你们医生比累，我也太不知天地厚了。”我笑。

我先是愣住，等醒悟过来后立“噗嗤”一声笑了来。

我跟过去在他边坐，只觉得浑。

“我说，”顾容易清清嗓：“还好手早。”

我想我会疯。

失去了生命，那么便什么也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