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否跪在地上,泪如雨。
“嗯。”那一次,差毁了这个家庭,不,是完全毁了这个家庭,宁芳怎么不记得。
可是,她的人生,也在那一刻终结了。
“没什么不可能的……”方知否摇摇,似乎有血腥在齿边一涌而过,最后她生生的压了这场血腥的味。
“不……”对于母亲伸过来的手,方知否还是摇,“妈,接来的事,你要听清楚……听清楚了,你在考虑,要不要……要不要……”
所以,她想,有些事,母亲不知就算了,免得多一个人伤心。
万静,大象,孙鹰,孙豪……
当真相一层一层的剥洋葱被剥掉,而我们,都只有痛哭声。
“其实,那不是意外。那是预谋的。孙豪当时有一个女人很喜她……她走了极端,想对我不利……后来设计了那场担保……”
世界上,有命运这层说法。
“妈,对不起,是我害你失去了丈夫……是我让你这些年这么劳累……你白天上班,晚上还要捡垃圾,小工,你明明……可是过上安稳的生活……是我让你在他们面前抬不起来,是我……是我毁了这个家……”
方知否曾经恨过很多人。
而母亲,好像已经离开了一般。
方知否的泪掉了来,在地上积成一小摊迹。
有时候,不知真相,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。
“妈……还有一件事……我骗了你……”方知否摇摇,看着宁芳,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:“当年,爸的死不是意外……是有人撞死了他……你知,他为什么现在医院么?因为……我在那里打掉了孩……他是来看我的……那天……他还给我熬了鸡汤……说,让我好好补……补好了,上大学……我的人生,才开始……”
“对。”方知否咬咬牙,承认,“我中就和他恋了……对不起,妈,我让你失望了……”
平淡。
很多绪在方知否的心闪过,但是最后只化为了一种。
终于说来了。
宁芳似乎被打击得说不来,良久,她才是摇摇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一直懂事,我相信你,会你觉得应该的选择……起来吧,地上凉,你……现在肚还有了一个呢……”
也有纸包不住火的说法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妈,七年前,我怀孕过。”或许,坦诚来,是不是压在心里的那座山,就会消失呢?
很多很多的人,但是她最恨的人却是自己。
上一片冰冷,方知否定了定神,摇摇:“但是,孩的父亲不是姚森然……我这辈,只喜过一个男人,七年前是他,七年后,还是他……”
宁芳嘴唇都在哆嗦,“你……你是说孙豪……”
方知否没有说来,她停顿了一秒,最后幽幽的开:“妈,你还记得七年前,爸爸忽然去帮人担保么?”
安静的房间里,她只听到了自己的气声。
如果不是自己,当年招惹了孙豪,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?
但是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