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业说完,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。
“你说什麽?!你说他写了休书?!”刘楚玉看着刘业,目光中似有怀疑,“你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?休书在哪,我要看──”
“阿是堂堂长公主,怎麽能让何戢休掉呢?”刘业的目光愈发闪躲,声音却了,“这休书自然不是何戢写,而是阿你写的!”
昭告天自己休了何戢?这事便一转圜的余地都没了,亏得自己还努力挽回,幸苦全白费了!刘楚玉恨恨地看着刘业,却见他一脸无所谓地开:
“你混账!”刘楚玉一把推开刘业,“谁要你帮我决定的?!”
现在的刘业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听话的刘业了,他是帝王,他想什麽已经不再需要征求自己的同意了:他将刘英媚接时;他给褚渊蛊时;他妄图同自己乱时,甚至他以谋反罪置了刘昶之时.......他不需询问你自己的意愿,现在他困自己於中,废了何戢驸的份,自然也不需征求自己的同意。
已经公之於众了,”刘业忽的别过目光,有些不敢看刘楚玉。
“驸这玩意儿,若阿实在需要一个的话,孤自然能安排。只是依阿现在的形,掩耳盗铃有意思吗?”刘业的目光瞥过刘楚玉的腹,哼了一声开,“何戢绝不可能承认这个孩,而那些肯心甘愿孩便宜爹爹的人,只怕阿未必看得上。”
“我这麽不过是为着阿打算;阿你与何戢的夫妻关系早就有名无实,况且何戢本不愿接受阿腹中的孩──”
“你──”反应了过来刘楚玉气的有些发抖,她扳过刘业的肩,直直看着他,“你冒用的我名义给何戢写了休书?!”
“阿只安心在中养胎,到时孤自有安排──”
之前太医一直诊断不刘楚玉怀孕的时间,刘业便没有多想,只当那是刘楚玉和她某个男时,不小心怀上的。最近太医却能隐约诊断刘楚玉约是在三个月前怀孕的,刘业的心忽然隐隐生了期待:刘楚玉向来谨慎,若是与男,怎会不采取避孕措施呢。而自己在中与她好那夜,确正好是三个月前.
“够了──”刘楚玉等不到合理的理由,恼怒地打断刘业,“这是我和何戢的事,你又何必多闲事!”
“陛替妾休了驸,打算让妾如何自?”刘楚玉忽然冷静了来,开的声音,比秋日的湖还平静、冰凉。
“多闲事?”刘业有些受伤地看着刘楚玉,忽然冷笑着开,“孤就是要多闲事?孤是陛,是天,这天的闲事,又有什麽是孤不能的!”
刘楚玉转不在刘业咄咄人的神,一时间只觉浑失了力气般,疲倦非常。
是啊,她倒是忘了,他到底是皇帝。
“哦──?那陛的打算是?”
“没错。而且我已经在朝堂上宣布你与何戢义绝──”刘业咬牙迎上刘楚玉的目光,一字一顿地开,“从现在开始,阿同何戢已无半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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